“連試都不試,就率先否定自己,這何嘗不是一種自困?”
不知何處,突然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那聲音清潤好聽,其中的自信與篤定卻不容忽視。
零格渾身一震。
“首領。”他喃喃,看著那個信步閒庭從林間步出的熟悉身影,簡直懷疑自己出了幻覺。
首領身後的人,也像帝國士兵一樣,穿著成套防護裝置,而首領本人,卻依然是一身便裝,竟絲毫不受遺域內無處不在的精神侵擾的影響。
零格驚喜交加,而他身邊的流放者,受到的可就是純純的驚嚇。
立刻有人拿起武器對準零格:“我們看在軍長和大人的份上好心收留你,你居然出賣我們!”
零格反駁道:“你們沒有掩蓋好行蹤,被聯盟的人找到,也算是我出賣你們嗎?我可什麼都沒有做。”
當初紀沅逼他把身上所有聯絡裝備都扔掉了,不過就算裝備還在,在聖納遺域這個絕大多數電子裝置都會失效的地方,他也傳遞不出訊息。
首領也笑道:“你們冤枉了他。帝國的軍隊已經把包圍圈縮到這麼小,而你們的行動,我用精神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這話說的輕鬆,卻讓所有流放者心底一沉,如果真如顯聖聯盟的首領所說,他的精神力該有多強大?
怕是全盛時期的軍長對上他,勝負也很難說吧。他們還能逃掉嗎?
杜光立刻想劫持零格作為籌碼,卻晚了一步,白髮少年已經狡猾的閃躲進對面的軍隊中,甚至胳膊下還夾著懵逼中的飛白。
“飛白,你也想背叛我們嗎?”這幾年下來,流放者早已把他當作自己人,見到飛白待在對方陣營,不禁氣不打一出來。
飛白掙扎喊道:“我沒有啊!他綁我的!杜光哥,我不會讓這群人傷害你們的。”
“飛白,好久不見。我很高興你還活著。”首領溫和的目光隔著面具落在飛白的身上,柔和安撫的精神力也隨之傳來,飛白好像突然被大人撫摸的小狗一樣,馴服下來。
杜光見勢立刻說:“你們的人都已經還給你們了,我們幫你照顧了他們這麼久,也不收報酬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不見吧。”
首領的聲音似笑非笑:“這位隊長是真的不知道聯盟是來幹什麼的?”
還能幹嘛,找軍長報仇唄。杜光已經下定決心,就算死在這裡,也不能透露出軍長和紀沅的行蹤。只是零格和飛白也知道兩人在哪裡,可恨自己行動不夠果決狠辣,沒有在發現敵人的第一時刻就殺了那兩個小子。
在這個絕域大家互相幫助地生存了兩年,他這個曾經殺人如麻的前任僱傭兵,竟也學會了心軟。
“總不可能是來找我們和談的吧。”杜光破罐子破摔。
“正是。”首領含笑道,“你們願不願意加入顯聖聯盟?”
這下換杜光說不出話了。
他懷疑這首領瘋了,他們一方代表帝國,一方代表聯盟,互相屠殺了多少年,突然就和解了?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