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母必有其女,兩母女的個性如出一轍,仗著父母光環加持,言麗雯雖然不至於無法無天的到處找人麻煩,可對她看不順眼的人,她絕對會讓對方不好過。
柿子挑軟的吃,外表看起來很柔弱的唐弄曙雀屏中選,加上她又是外地學生,找她晦氣再自然不過了,許青芳的毒舌,關月荷的叔叔是民代,她反而能避則避,不起正面衝突。
“沒有的事,我最近身體不是很好,老是貧血,精神不集中,絕不是故意假裝沒聽見你的叫喚。”唐弄曙顰起眉,輕揉太陽穴,精神有些渙散。
“是這樣嗎?”她一臉狐疑的問道。
“我包包裡還有暈眩的藥,以及盧醫生開給我補血的鐵質,你要不要看一看?”她做勢要開啟小錢包,讓她看個仔細。
“不用了,我看你的藥幹什麼,整天病懨懨地像只藥罐子,真不曉得你哪來的體力管扶愛社的事。”她根本就不該管事,搶她的鋒頭。
一聽扶愛社,唐弄曙立即瞭然於心。“愛心不落人後嘛!這社會需要幫助的人實在太多了,能盡多少力就盡多少力,總不能眼見別人有難不伸出援手。”
她也不是愛心泛襤,而是看不慣恃強凌弱、酗酒、家暴、性侵的案件層出不窮,冷漠的社會往往漠視不理,沒辦法冷眼旁觀的她只好出手。
對於獨居老人和遭到棄養的老人家,扶愛社也會介入,找來社工人員幫忙安置或申請補助。
姑姑和大姐也出了不少力,有關法律的問題問她們最清楚,不單提供她必要的資訊,有時還免費打官司,將一票混蛋告得吐血,傾家蕩產。
“少說廢話了,我是來告訴你,學校覺得愛心社團不宜過多,打算將愛心社和扶愛社合併,你把社裡的資料整理整理交出來。”
唐弄曙假裝很用心傾聽,不時面帶笑容。“好,我會轉告青芳,社內的大小事一向由她負責。”她打字很快,將來一定是個好秘書人才。
“什麼,是許青芳?”言麗雯微愕了一下,神情變得古怪,好像不太想和她正面交手。
“有什麼不對嗎?”
“沒……沒什麼,還有你們社團的經費,不要忘了一併統計,最好不要漏報,暗中侵佔。”她半是威脅的說道。
終於匯入重點了。唐弄曙在心裡暗嘲。“很不好意思,今年學校沒有撥經費給我們,既然決定要並社,我們那裡有一些請款單和發票,就麻煩你核銷了。”
言麗雯一聽,馬上臉色大變地發起脾氣。“你在說什麼鬼話?!為什麼你們扶愛社留下來的爛攤子要由我們收尾,何況最近不是有一筆捐款指名捐給扶愛社,你敢跟我叫窮?”
沒錯,她打的就是那筆錢的主意,而且學校壓根從未作出並社的決定,她要錢要得太理直氣壯了,認為捐款的人搞錯扶愛社和愛心社,那筆錢應該落入她的口袋之中。
“喔!言同學指的是春風幼稚園園長及其家長合捐的款項呀!老實說我不是很清楚,財務向來是月荷在負責。”想從她身上挖錢,請等到地老天荒吧!
裝傻的唐弄曙一問三不知,凡是和社裡有關的事一律推給別人,她只需擺出弱不禁風的姿態,讓人以為她受到欺侮。
扶愛社本來真的沒錢,而她不過跟男友說了一句,“經費不足。”風間旭二便以幼稚園名義捐出一月所得,以補其不足。
沒想到此舉竟引起大跟風,當某位家長得知園長的義行後,也慷慨解囊,其他人見狀亦跟著掏出錢包,怕面子掛不住,金額一個比一個高,最後累積金額竟高達七位數,而且全捐給扶愛社。
這件事在校園中遭到熱烈討論,連校方都大肆表揚,一向不願輸給扶愛社的言麗雯當然很不服氣,想盡辦法要將這筆捐款挪為己用。
“你們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