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分明就是要把外婆火化了,讓自己查無所查!
時羨歇斯底里喊了一聲,「你們明明就是心虛,外婆的死一定有問題,你們不許動外婆,誰都不許動!」
「夠了!」
時敬川怒斥一聲,「你到底想鬧到什麼時候!」
話落,他給兩個抬人的小夥子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們先走。
時羨卻拼了命地喊了一聲,「時敬川,你要是敢讓他們帶走外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們後悔!」
這話一出,時敬川果然有了些忌憚。
不是忌憚時羨。
而是忌憚她背後的賀家。
可他一猶豫,時純卻怕了,「爸,你在等什麼呀?再等下去,警察就真的來了,咱們時家的臉面還要不要!」
心知自己攔不住他們,時羨之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調出賀嚴電話號碼的介面,當著他們的面撥了過去。
聽筒裡傳來待接的聲音,響了幾下,便傳來一陣機械的女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賀嚴掛了。
時羨不可置信地看著手機。
這麼多年。
賀嚴從來沒有不接她的電話過。
他是因為剛才的事跟自己賭氣嗎?
可明明就是子虛烏有,他怎麼能……
事關外婆,她顧不得多想,便又撥了過去。
依舊是熟悉的機械女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
他竟然關機!
時羨怔神之際,時純一顆提著的心卻放了下來。
冷笑著勾了勾唇,對那兩個人吩咐:「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走!」
那二人互視一眼,抬著周老太太就朝外走。
時羨拼了命的掙扎。
也不知她究竟哪裡來的力氣,竟真的掙扎開了時敬川和時純的束縛!
朝著那二人一路狂奔。
眼看著離殯儀車還有十幾步的距離,車卻突然開走了。
哀樂響起,激起一陣寒風。
時羨頓時睜大了雙眸,歇斯底里地喊著,追著,跑地不管不顧。
快到門口的時候,不慎撞到了一個男人。
許是速度太快,她那麼清瘦的身子竟將那男人撞地後退了幾步。
同樣地,她也踉蹌著朝後倒。
回過神來,那人主動拉了她一把,這才站穩。
似乎他還說了些什麼,時羨卻一點也聽不進去,一心只想追回外婆。
最後那人仔細看了兩眼才驚訝地喚了聲,「時老師?」
以前每次見時羨,她不是清清雅雅,便是端莊溫婉。
像現在這副凌亂地樣子,卻是他第一次見。
若不是她說了話,自己還真未必能認得出來。
時羨重重地呼吸著,眼神空洞無神,直到那人多喊了她幾聲,她才聚了焦,喃喃開口:「季律師?」
「是我,時老師,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車呢,車……」
她試圖扒開季斯齊的手,抬腳就要繼續去追。
不想還沒邁出一步,她就驚呼一聲倒在了地上。
腳腕痛得發麻,季斯齊連忙扶著她,「時老師,你怎麼了?要去哪兒?啊我送你吧。」
一瞬間,時羨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她使勁兒點著頭,淚眼婆娑,伸手指著外面,「追車季律師,追那輛殯儀車,我求求你,你幫我把外婆追回來,求求你……」
「好好好。」
季斯齊連連應聲,眉心微皺,「抱歉,冒犯了。」
之後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