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甜甜擦了把情不自禁流出的眼淚,抱著小刀的腦袋輕輕撫摸。過了沒多久,小刀的聲音越來越弱,竟然在傷心欲絕中躺在柳甜甜的懷裡睡著了。
駕車的司機也被這一幕給嚇著了,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柳甜甜朝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不要停車,一直開下去。
司機點點頭,駕車保持著速度,平穩行駛。其間抽空看了眼後視鏡,只見柳甜甜抱著小刀的腦袋,臉頰貼在他頭上。
眼見小刀哭泣得像個孩子一樣躺在自己的懷裡睡著了,柳甜甜不禁想起了許久以前那個小屁孩站在高處,拍著胸脯對大家說,柳甜甜是我老婆,誰敢欺負她,我和誰拼命。
柳甜甜嘴角微微露出一絲驕傲,眼眶微微紅潤,心中卻滿是溫暖,手掌輕輕撫摸著小刀的臉,她覺得現在的雷鳴才是真正的雷鳴,她喜歡的那個雷鳴,很真實的在自己懷裡……憋了一肚子火回到辦公室的唐副局長灌了兩大口茶水降火後,想想還是抓起電話撥了個碼號出去。
沒多久,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哪位?”
“葉廳,是我,唐汝年。”唐副局長換上了笑聲,人家的級別比他高,而且是實權部門的一把手。
“哦!老唐啊!有什麼事嗎?”電話對面的葉長安也笑了起來。
“葉廳事情恐怕有些不妙啊!”唐福局長苦笑道。
葉長安多少怔了怔,有些不懂是什麼意思,狐疑道:“什麼事情不妙?”
“就是抓雷鳴的事。”唐汝年提醒道。
“雷鳴?什麼雷鳴?哦!就是打傷我兒子的那個人?”葉長安恍然大悟道,要不是小刀打了他兒子,一般無關緊要人的名字,他還真沒那閒心往心裡去記。
唐汝年忍不住連咳幾聲,有點哭笑不得道:“葉廳,難道我們抓了雷鳴的事你不知道?”
“唐局,你這話就問得有點奇怪了,你們警察局辦案什麼時候會向我衛生廳報告了?”葉長安都忍不住想說他迷糊了,但是考慮到領導初來正是招攬人馬的時候,也就保持了剋制。
唐汝年這下真的只剩下了滿臉的苦笑,因為電話是葉曉直接打給他報警的,他還以為是葉長安不方便出面,所以讓兒子走程式向他報警,他自然要大力抓這件事情。這個電話本是想探探葉長安的口風,有什麼應對華南幫的策略,心裡也好有個底,結果探出個對方不知道,感情是人家兒子自作主張的,這讓他說什麼好。
“葉廳,你知不知道那個雷鳴的背景?”唐汝年嘴裡有些發乾。
當官的,對‘背景’兩個字是異常敏感的,接電話的葉長安立刻坐直了問道:“什麼背景?”
媽的!你也不知道?唐汝年都想艹他祖宗了,這個講關係一不小心就會得罪人的時代,你連人家的底細都沒搞清楚就敢讓你兒子瞎打電話,你家教未免也太好了吧!這不是坑人嘛!
唐汝年又往嘴裡灌了口水,將接到葉曉電話,然後警察出動把雷鳴抓來,發現雷鳴的身份後,又放了雷鳴的經過講了遍。
“華南幫?就是那個所謂的國內第一大幫派?”葉長安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唐汝年頓時有些憋不住火了,長聲道:“葉廳,再冒出第二個華南幫,人家華南幫也不答應啊!當然就是那個華南幫。”
葉長安抱著電話一陣無語,不過很快又心平氣和地笑道:“唐局,你多心了,不就是一個黑社會嗎?現在是法制社會,他打了人,難道抓他還錯了?你把心放在肚子裡,沒事的。”
“葉廳說沒事,那自然是沒事。”唐汝年見對方胸有成竹,也放心了不少,隨便寒暄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
葉長安拍掉電話後,也是一肚子悶火,他嘴上說沒事,實際上心裡又何嘗不擔心。
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