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回到客廳坐下,拎起手上一個包裝袋:“也不知道給你帶啥,寫字樓對面的烘焙屋出品不錯,給你帶了點甜品點心,趁熱吃。”
“謝謝俞老闆。”穆晚晴笑著接過,卻因為笑意牽扯到紅腫的臉龐,又疼的立刻皺眉。
“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聽說昨天要不是周老闆,你小命不保!”
“也許吧……”
穆晚晴是有點餓,一邊吃著甜點一邊跟俞喬說起昨晚的事。
俞喬聽完,跟她的擔憂考慮差不多。
“葉歡瞧著是個拎得清的,希望她是真心看清了她的禽獸老公,不然你這苦白受不說,沒準兒以後人家還怪你。”俞喬很精明,也看透人性。
“應該不會,我跟她認識很多年了。”穆晚晴心裡雖也有擔心,但當著旁人,自然還是相信自己的閨蜜。
“你出這麼大的事,你的前夫哥不知道?怎麼都沒來看你?”俞喬四處打量,看出家裡沒有男人的痕跡,好奇問道。
穆晚晴說:“他出差了,還不知道。再說這事跟他又沒關係。”
“……”俞喬無語地瞥了她一眼,頗有先見之明地說,“你就瞞著吧,等他回來知道了,有你好看!”
畢竟,她這傷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
文湛出差,頂多一週肯定回。
到時候看到心愛的女人滿身傷,估計想殺人的心都有!
穆晚晴心裡也有數,但又覺得多瞞一天是一天,她不希望文湛插手這件事,反正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陳浩洋坐牢是板上釘釘的。
“對了,你昨天怎麼回事?臨出門時突然臉色不好,都沒來得及多問你就跑了。”穆晚晴吃著甜點,突然想起俞喬昨天的不對勁兒,隨口一問。
俞喬臉色頓時有了微妙的變化,緘默不語。
穆晚晴越發覺得有情況,甜點都不吃了,看向她問:“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俞喬有些煩躁,習慣性地從包包裡摸出女士香菸,瞥她一下:“介意嗎?”
穆晚晴做了個“你請便”的手勢,俞喬“啪嗒”點燃香菸。
等吸了兩口心情沉澱平復之後,才輕描淡寫地說:“也沒什麼,那個慫包出現了。”
“慫包?”穆晚晴聽得一愣,沒懂。
“當年我父母反對,找他談了場話,他就不告而別,再也沒出現過——不是慫包是什麼?”俞喬繼續吞雲吐霧,語調都低啞冷嘲起來。
穆晚晴臉色驟變,瞬間明白:“你是說楠楠的親生父親出現了?他來找你了?”
“不算。我也不知道他來崇城幹嘛,也許是出差,也許是參加什麼朋友聚會,是一個在崇城的大學同學給我打電話,說有同學攢了個局,那慫包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