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記得文湛生日的,還會早早期盼,會想著如何幫他慶祝,會親手擀一碗長壽麵。
——雖然,他從來沒吃到過。
兩人間氣氛短暫沉默後,穆晚晴抬腿走向餐廳,故意煞風景地問:“所以你是破產了嗎?過生日居然沒人給你慶祝,死皮賴臉到我這兒求安慰?”
文湛笑了笑,故作可憐地嘆息說:“是啊……沒人惦記我生日了,真是人走茶涼。”
穆晚晴說的是他外面那些狐朋狗友,當然最重要的是陸可珺。
而文湛說的卻是她——控訴她之前還想著給他過生日,做長壽麵,現在離了婚人走茶涼,連日子都不記得了。
穆晚晴裝做聽不懂,“陸大小姐就算去國外了,給你打個電話不是什麼難事吧?”
陸可珺當然打了的。
文湛也接了。
不過僅限於聽她說了句生日祝福,就客套地叮囑她在國外照顧好自己,便結束通話了。
顧昕辰也拉了一幫子人組了局,想著跟往常一樣熱鬧熱鬧,可他一口回絕,讓大家玩得開心點,賬單掛在他名下,他人都沒出現過。
他只想跟自己在乎的人一起,溫馨靜謐地過個生日。
“過生日當然要跟家人在一起,關外人什麼事?”文湛回覆了她,突然伸手向著她。
“做什麼?”穆晚晴一頭霧水。
男人理直氣壯,“我生日啊!你不送個生日禮物?”
“……”她抿著唇失笑,不客氣地說,“我都不記得日子,去哪兒給你準備生日禮物?”
他真是把不要臉詮釋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要禮物沒有,要命一條。”她無賴般甩了句話。
文湛別有深意地笑了笑,“有些時候,我確實挺想要你命的,比如——床上。”
每次情到濃處,看著她在身下柔媚似水的樣子,他真想跟她一起做到地老天荒雙雙共赴黃泉。
那個時候,他就深深體會到古人說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真是快活到極致!
穆晚晴剛拿起筷子,聽他講這種話,頓時俏臉通紅,筷子一拍罵道:“你再不正經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