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菁說話的聲音有些遲疑。
人類只破譯了怪物文字中的少數,碎紙裡面的話他們更是一個都看不懂。
阿迪斯大人根本不會幫助他們,原本她都已經放棄了。
但現在眼前的白雲渡大人很是激動,似乎是對這個碎紙上的文字有反應。
這不禁讓傅菁升起了一絲期待,而其他的幾名玩家聽到傅菁這麼一說,下意識地看向了白雲渡。
【終於不聾了,爺都說了這麼多遍了!】
白雲渡在空中繞了一圈,揚眉吐氣的呼了一聲。
緊接著,他也沒賣關子,呼呼呼,就說了一大堆話。
玩家們眼神十分茫然,呼了半天這是說了個啥。
唐清這邊卻接收到了白雲渡一連串的話。
【爺告訴你,寫這個人的一看就腦子有問題。】
【一個雜技演員想要成為舞臺劇演員在舞臺上大放光彩。】
【還說什麼,他想讓那群觀眾都看到自己精湛的演技,為此願意紋上太陽的圖騰。】
白雲渡根本不理解為什麼一個雜技演員說話那麼瘋狂,為了不嚇到這些弱小的人類,它特意沒有把所有的話都說出來。
只是簡單翻譯了一下。
【不要嚇到這些弱小又耳聾的人類了,爺太善良了。】
唐清看著白雲渡腦袋中冒出來的這句話,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螢幕中的玩家們。
只見他們的眼神裡更加恍惚了,他們試探著,想讓白雲渡用他們能理解的方式,表演出來怪物的文字。
但高傲的白雲渡都已經為了這群弱小人類做到這個地步了,怎麼可能又給他們表演出來呢。
【爺不演。】
白雲渡氣哄哄的,真變成了一團漆黑的烏雲,看都不看這些玩家一眼,唐清眼中有些無奈的笑意。
隨即思考起了它話中的意思。
聽對方的意思,那個碎紙上似乎寫了,雜技演員想要成為舞臺劇演員,他回憶起之前訓練室中的情況,這和他所知道的情況大致相同。
而奇怪的是,什麼叫做“那群觀眾”?
每輪比賽觀眾都只有一個,為什麼會說是那群觀眾?難
道還包括了觀眾席上已經變成屍體的玩家嗎?
唐清胡亂想著,目前唯一確定的是舞臺劇演員與太陽圖騰有關係,而紋上太陽的圖騰不僅是對玩家,似乎對怪物也會有影響。
但就算是這樣,這些雜技演員也瘋狂地想要成為舞臺劇演員。
唐清做了這麼多次的“怪物”了,他早就知道了這些怪物們的秉性。
弱小的怪物想要被強大的怪物吞噬,而諸如一級怪物往上,就只會想要變得強大,而不是與強大的怪物融為一體。
唐清並不知道副本中這些雜技怪物的等級到底是什麼。
還是得收集資訊。
他這麼想著,眼見玩家們再也沒有從衣帽間裡搜出來什麼有用的資訊,便轉移了視線。
榮譽室裡空蕩蕩的,就只有這個玻璃罩和李樂樂的木頭人,唐清想著再次仔細搜查了一邊,等一無所獲之後,還不忘維持阿迪斯的人設,嘴角微微上揚。
似乎對裡面不感興趣,轉身準備離開,但離開之前,唐清還是深深看了眼李樂樂變成的木頭人。
木質的身體佈滿了斑駁的傷痕,她的頭靠在玻璃罩上微微朝著天上看去,臉上也帶著燒傷的破損。
忽然,他的腳步不著痕跡地慢了一下,呼吸間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朝著外面走去。
不對勁。
唐清之前剛看到李樂樂的時候,就看見她的頭靠在玻璃罩上身體盤坐著。
原本他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