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沅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在提筆給兩個孩子畫卡片。
她讓內造坊做了不少打磨的精緻光滑的小木板,上面糊了兩層宣紙,以便在上面作畫。
她在木板上畫了常見的動物,水果等,還畫了一些簡單的小故事,每天拿著小木板,給兩個孩子講故事。
她筆尖一頓,墨汁在宣紙上暈染開來,原本靈動的小人,平添了幾分模糊。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綠珠臉上滿是喜悅的笑容,“咱們大爺真厲害!”
“娘娘,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蘭芝笑道,語氣激動。
蘇沅的臉上笑容燦爛,“是啊,天大的喜事,不枉哥哥多年苦讀……”
哥哥天資聰穎,自幼便展現出過人的學習天賦。
再加上他勤奮刻苦,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從未懈怠過。
高中是遲早的事,但是中了會元,她還是忍不住激動萬分。
“賞!重重地賞!”蘇沅高興地說道。
“謝娘娘!”
夜裡,裴景珩回長樂宮時,就見到蘇沅喜氣洋洋。
他不禁笑著問道:“沅沅,你兄長中了會員,就這麼高興?”
蘇沅看到裴景珩,笑著迎了上去,“那是自然!”
眉眼間的得意和自豪都掩藏不住。
會元誒,那必須得意啊!
會元的含金量可不低,不比現代高考狀元差!
上輩子,她要是高考能考了個市狀元,她高考後那個暑假,都能像螃蟹樣,橫著走!
“的確是件喜事!早就聽聞你兄長在國子監常年名列前茅,才華橫溢,如今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裴景珩拉著蘇沅朝裡走。
“陛下過譽了,臣妾哥哥還年輕,還需要多多歷練才是。”
裴景珩點了點頭,說道:“嗯,沅沅言之有理,不過,殿試我就要派你兄長南下。”
蘇沅聞言,心中一驚,“新科進士,除了殿試一甲之外,其餘人等,不都是要先考庶吉士,若是考不中,進不了翰林院,再去六部候補嗎?”
“我看過你哥哥的考卷,文采斐然,見解獨到。”裴景珩笑道,帶著幾分讚賞。
“若是殿試時,正常發揮,進一甲,直接入翰林,也是有可能的。”
“就算他得了二甲,考個庶吉士,也是十拿九穩的事。”裴景珩語氣篤定。
“那陛下為何……”蘇沅不解地問道。
“我打算命你兄長為欽差,南下徹查江南鹽政。”
“南下查案?”蘇沅驚訝地問道。
“江南鹽政混亂,已經嚴重影響了國庫稅收。”裴景珩語氣冷冽,帶著幾分怒氣。
“我已經派人暗中調查了一段時間,也掌握了一些證據。只是那些人背後勢力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必須謹慎行事。”
“你兄長剛中進士,那些人定然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他們只會以為,我是看在你這個皇貴妃的面子上,讓你兄長南下走個過場,鍍鍍金。”裴景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們定然會像之前一樣,推出個替死鬼,再出點血,糊弄過去。”
“他們越是輕敵,就越是給了我們機會。”
“可是,哥哥他剛中進士,毫無經驗,如何查得了這複雜的江南鹽政?”蘇沅秀眉微蹙,面露擔憂之色。
“你放心,朕會另外秘密派一路人馬,南下查案。”裴景珩握住蘇沅的手,輕聲安慰道。
“朕會命你兄長南下後,大張旗鼓地查,吸引住那些貪官和鹽商的注意力,逼得他們動起來,想法設法地糊弄你兄長。”
“只有動起來,他們藏在暗地裡的那些勾當,才會露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