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不是什麼萬惡的資本家,他只是一個掙不到錢的仙師罷了。
於是永安歷史上第一個打工還要倒貼的醫童出現了。
這發不出工錢的事算是揭過,胡婉兒也正式成了陳遠“三不救”醫館裡的醫童。
每日做的事也算清閒,只是在石碾子裡碾碾藥材,撲撲清掃下這藥材上的灰塵等等。
這隔壁羊肉鋪子的李老闆見了,也是驚駭不已:
沒想到這看著老實的陳兄弟,竟然金屋藏嬌……
陳遠忙忙反駁,說胡婉兒只是個謀份營生的女人罷了。
李老闆看著胡婉兒身上花哨的金飾,頭上所戴的鴿子蛋大小的珠寶簪子,陷入了沉思……
你確定這不是哪裡的皇親國戚?而是一個謀營生的女人?
咱這羊肉鋪裡咋就沒女人來謀營生捏……
陳遠看著這李老闆的狀態,心裡也是漸漸輕鬆。
沒想到他經歷過那般大的事情,如今還有著如此樂觀的心性,這倒是真是個意志堅定的能人。
如今天下五分,陳遠自己要去歷練紅塵了,這收復天下的重任,當是由著手下人來做一部分,這李老闆看著是可培養的,那股子屠殺武夫的狠勁,若是上了戰場,便是一等一的兇悍將。
陳遠本身也是將門出身,自懂得這裡頭門道,所以現在,應當是想著怎麼把修行的功法和兵法扔給這位李老闆合適……
既是入世浸入紅塵修行,自然也不能露了身份,所以這培養李老闆的想法,當下還是得從長計議了。
胡婉兒來的第四日正午。
陳遠拍了腦袋,回想起自己該做的第一件事:
問診!
先前給那腎精虧損的兩個公子哥開了藥方以後,這多日沒見著二人來抓藥,陳遠作為這醫館裡的郎中,自然得負起責任。
當下,他便帶著胡婉兒,讓其打包些鹿茸,涎草等碾碎的藥材,便出了醫館。
“陳哥,我們這是去何處?”
陳遠應道:
“上門醫診。”
胡婉兒當下眉頭便是一挑,
“誰這麼大名氣?竟然能請得動永安仙師上門?”
“我自願的,這是咱們的售後服務。”
胡婉兒愣愣點了點頭,這售後服務對她來說顯然有點太過超前,思索半天也不懂其中意思。
陳遠憑著記憶,順著那兩兄弟之前走過的方向,一路向著南春街街尾走去。
這寬敞大道,足是有十里路,換做先前,陳遠一個箭步就竄出去了,如今不行。
他是郎中,自然得做出符合身份的事情。
這說說笑笑,二人也趕在天黑前,漸漸行至一座寬大的宅院外。
陳遠定了步子,感受到那兩個腎虧公子的氣息到了這,便戛然而止了。
一眼掃過,這宅院前有石獅落座,門牌鮮紅,院門內凹進去。
兩邊院牆也比別家人家高上一截,看著便是有著大戶的氣質。
陳遠上前,手指拉著門環,
“哐哐哐。”
動靜很大,不止是院裡人可以聽見,就連著旁裡鄉親都聞訊走了出來。
這些人,就好像是早早埋伏在自己院門後面,等著出來一樣……
陳遠心裡起疑,再敲響了門環。
“哐、哐、哐。”
敲了九聲之後,才有人出聲勸阻。
“小兄弟,瞧你模樣,是個郎中吧……”
陳遠側目望去,便見到一個頭上不剩幾嘬毛的大爺,壓著聲音說著。
陳遠點頭。
“哎呀,你可別進去啦……這牛家啊,邪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