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會這麼低聲下氣的，心裡不覺有些震驚，難道這小妮子這兩年來變化那麼大？
“昨晚？你又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要道歉什麼？”林耀祖的腦袋稍微偏向了王戀語，兩隻眼睛看著王戀語，儘管他還是戴著墨鏡。
“我為我朋友對你出言不遜道歉。”王戀語說，然後看著林耀祖的臉，她的確看到了霍石巖的影子。她有些激動，她很想衝上前去把林耀祖臉上的墨鏡拿掉，然後撲在他懷裡痛哭一場。
林耀祖一聲冷笑，說：“這些小事我不會計較。好了，如果沒什麼事你可以離開了，我要工作了。”
“但是我有個疑問，”王戀語不想就這樣被打發掉，她急切地說道：“你為啥要戴著墨鏡？是不是正如我朋友所說，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林耀祖愣了一會兒，撇了下了嘴角，轉過身子直視著王戀語，陰冷的說：“你有沒有嘗試過失明的滋味？我的眼睛見不了光。”
“失明？”王戀語覺得很不可思議，這理由太牽強了。“失明過的人怕見光，哪怕是室內的光線？”王戀語挖苦道。
“你問的太多了，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回答你任何私人的問題。”林耀祖冷冷的回絕道。
“你是在這裡出生的嗎？因為你的口音裡有我們家鄉的味道。”王戀語不肯罷手。她今天來就是想要弄清楚林耀祖的身份，所以她一定要達到目的。
“我說過我不會再回答你任何問題了，你走，不要弄得我去叫保安來把你請走。”林耀祖有些激動，腦門上爆出了青筋。他不想被王戀語牽著鼻子走，因為他不能動感情，他只能冷酷。
“你就是霍石巖對不對？”王戀語大膽的問道。林耀祖愣了很久，臉上掠過一絲痛苦，接著就被憤怒取代。他從牙縫裡憋出幾個字：“霍石巖已經死了！”
“可是沒人見到他的屍骨，所以誰都不能肯定他已經死了！你為什麼要以這樣的面貌示人，霍石巖！”王戀語痛苦的大叫道。她痛苦了兩年多，一直抱著霍石巖沒死的希望。但是如今霍石巖回來了，卻不肯和她相認。
“我說過，霍石巖已經死了！坐在你面前的是林耀祖！”林耀祖怒吼道，然後按了桌上的鈴，對他的秘書說：“把這位小姐給我請出去！”
秘書小姐走到王戀語面前說：“小姐，您可以走了。”
王戀語恨得眼睛裡盡是淚水，她對林耀祖說：“林耀祖，我恨你！”然後轉身離開。
林耀祖看著王戀語的背影，把自己深深的埋在了椅子裡。他為什麼要以這樣的面貌示人？他只是想把霍石巖忘記，他不可能再做霍石巖，因為他心裡充滿著仇恨。他不能有愛，有了愛，心就會軟，那麼他所遭受的一切苦難就不能得以伸張。
王戀語回到張揚中醫醫院，很是奇怪的看著停車場上停著的一輛衛生監督執法車。她向院長辦公室走去，辦公室裡，張揚，陳曉兒，李院長，還有三個穿著衛生監督制服的人正面色嚴肅地坐在沙發上。
王戀語走進了辦公室，此時辦公室裡的人全體站了起來，原來衛生監督所的人要走了。
張揚和李院長出門送客人，陳曉兒則在一旁抹眼淚。王戀語莫名其妙的問道：“小姨，怎麼啦？那些人來幹什麼？”
陳曉兒哭喪著臉說：“那些人是衛生監督所的，他們說接到有人舉報我們醫院賣的中藥都是黴變過期的，所以來檢查。”
王戀語聽了鬆了口氣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我們醫院進的藥都是上等的好藥材，怎麼會黴變過期呢？”
陳曉兒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因為這些藥都是我親自過目後才放入倉庫的。可是，當我帶著那些監督所的人去倉庫檢查時，我也很驚訝，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黴變藥材。”
“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