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原來就有所防備,見大個子一上來就下狠手,就知道他對自己動了殺機,即使是不想打死自己,也是要打傷打殘自己。
所以,就再也不客氣。運一口氣,就把大個子的身體向空中拋去,扔起了足有一丈多高。
就在大個子的身體裡離地面三尺來高的時候,賈珉出腳了。一下子就把大個子踹得平飛出去。大個子慘叫一聲,就在空中四肢亂舞著。
臺下的人早就看的吃驚了,見大個子飛了過來,去勢很快,就急忙躲閃。
啪地一聲,大個子摔在了地上。落地之後,餘勢不減,又在地上滾了差不多一丈遠,這才停住了。
一個考官跑了過去,檢視了一下大個子,見沒有內傷,只是身上擦破了一些皮,就安慰了兩句回來了。
大個子在地上哎呦了一陣,慢慢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人們自覺地閃開了一條路,讓他出去。等到他走出人群時,人群裡的議論聲就響了起來。
“該,活該,誰叫你下死手了。”
“一上去既要戳瞎人家的眼睛,這也太毒了。”
“幸虧這位小哥兒武功高強,若是換個人,還不叫他給打殘了。”
“是啊,打下擂臺就行了嗎,何必非要下死手呢。”
大個子狼狽地走了,觀眾們忙於指責大個子。誰也沒注意到,在大個子身後不遠,衛若蘭悄悄地跟了上去。
擂臺上,賈珉向臺下掃視了一圈兒。
“還有誰上來?”
“我來!”
人群中一個聲音響起,一個一身白衣,手持摺扇的公子哥兒模樣的人,慢慢地走上擂臺。一邊走,還一邊搖著扇子。
不慌不忙,神情悠然。打眼一看,一身衣服就很名貴,身上還掛著不少金銀玉器,走起來就叮噹作響。
我說兄弟啊,這都冬天了,你還拿個扇子幹嘛?還一個勁兒地扇著,有那麼熱嗎?
白衣公子慢悠悠地走上擂臺。
“在下陝西馬青山,在此有禮了。”
想打就打,哪來那麼多講究?
但是,人家先禮後兵的,賈珉也不好太無禮了。
“在下順天府賈珉,見過兄臺。”
“賈珉?可是寫了《虞美人》的賈珉?”
靠,你是來打擂的還是來寫詩的?我原來這麼有名嗎?都傳到陝西了?
“慚愧,正是在下。”
“賈兄弟詩詞蓋世,怎麼不去考文舉,到這幫武夫粗人堆裡來作甚?唉,可惜,可惜。”
我考什麼關你何事啊?看你也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不也是來考武舉了?
“在下才識微薄,詩詞上雖然可以班門弄斧,經文上卻是不足,所以,就只好舞刀弄劍了。”
“我看賈兄弟是文武雙全之才,此次必可名列三甲。哦,在下上來並無他意,就是想跟賈兄弟結交的。在此發下邀請,考試完畢,我請賈兄弟吃酒。”
“謝謝馬兄抬愛,恭敬不如從命。就請馬兄弟動手吧。”
“動手?為什麼要動手?我明明打不過你,為何還要動手?”
不動手你上來幹什麼?就為了請我吃酒?
馬青山向考官鞠了一躬。
“考官大人,我認輸。”
說著,又轉向臺下。
“我打不過賈兄弟,直接認輸了。我勸你們也都認輸吧,就不用動手動腳的了。”
你到底是那夥兒的啊?是來勸降的嗎?
“你認輸就下來吧,別人還不認輸呢。”
“快下來,別耽誤事兒。”
馬青山轉身向著賈珉。
“唉,朽木不可雕也,簡直不可理喻。明明打不過你,還要上來自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