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光景,待得最後一點精華隨著血液進入雪婭靈臺之內,郎飛緩緩吐出一口氣,罷手邁步,轉到雪婭正面。
此時的她正眉頭緊鎖,柳眉輕翹,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見此,郎飛鬆了一口氣,這是正常情況。先天之氣沖刷三魂,必然會帶來一種靈魂劇痛。雖是看著雪婭吃痛的模樣心有不忍,可此時此刻郎飛卻沒法相助於她,這一關,只能靠她自己去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又過了將近半株香的功夫,郎飛注意到雪婭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隨即眉毛一挑,臉上多了一絲微笑。
可就在這時,本該笑著醒來的雪婭忽然身子一頓,臉上再次多了一絲痛苦的表情。
郎飛心中一驚,仔細望去時,就見雪婭胸口處的串鈴忽然覆上了一層青光,隨著雪婭臉色越來越難看,串鈴上的光芒也愈加興盛起來。
“怎麼會這樣?”郎飛頓時驚慌失措起來,一個轉身,再次來到雪婭身後,一掌拍在她後背之上。
可誰曾想手掌剛一接觸雪婭後背,一股絕強的吸力猛然自其體內傳來。郎飛只覺體內元力不受控制般順著手臂湧入雪婭體內。
除此之外,更覺她的面板火燙,其胸前的串鈴竟在“叮”的一聲後碎裂開來,早先那一團青光亦漸漸收縮,最終化為一個拇指大小青光四足方鼎,繼而飄飛起來,徑直投入雪婭的額心,形成一個鼎狀印記。
神識查知這一異狀,郎飛又是一驚。恰在這時,感覺到雪婭體內那股吸力漸漸減弱,於是輕運震字訣,瞬間將手掌縮了回來。
得回自由之身後,郎飛略做清查,只覺一身元力已經十去其七。
“為什麼會這樣?”轉身來到雪婭面前,看到她一臉痛苦的表情,郎飛倍覺心疼。可事關雪婭性命,他又不敢有所輕動,只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起來。
卻道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郎飛心焦如焚,束手無策之際。九天之上忽然金光一閃,一道繪著日月圖樣的符籙閃現而出,繼而將護山大陣融出一個數丈方圓的空隙。之後白影一晃,緩緩降下兩個人來。
“敵襲?”郎飛先是頓時一愣,繼而望著“絕嵐飛霞陣”上飄落的一高一矮兩個道人,不覺沉下臉來。
“三哥,聖尊賜下的這‘破界符’當真神妙,免了咱們再費手腳了。”矮道人說了一句,見高個道人不應,隨即抬頭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天削峰竟真有一男一女。女的盤膝而坐,看樣子像是在行功,而男的正一臉敵視的看著他們。
“來者何人?”郎飛面色凝重的望著二人,厲聲高喝道。
“嗯?三哥,你看他的氣勢。”矮道人注目郎飛片刻,忽然臉色一變。
高個兒道人點了點頭。“沒想到這麼巧,只怕他就是魔宗那些人所說的‘郎飛’了。”
看著自說自話的二人,郎飛臉色愈見陰沉。“我再問你們一遍,來者何人?”
“哼,我們是誰?”高個兒道人沒有說話,反倒是矮個兒一步踏出,居高臨下的看著郎飛說道:“吾乃天毒尊者,至於他,乃是青木尊者。”
第五百四十九章 天毒、青木 強敵來襲
郎飛聞言一愣,天毒尊者?青木尊者?這等名號聽都沒聽過,從剛才二人破開護山大陣的手段,以及身周散發的威勢來看,恐怕並非長青界修士。
上有敵友未分的強人,後有狀況不明的雪婭,郎飛臉色越來越寒。“你們到底為何而來?”
“為何而來?”天毒尊者嘴角噙著一抹邪笑,緊緊盯著郎飛。“你是否就是那‘郎飛’?”
原來是為我而來,郎飛挑挑眉,冷然道:“不錯,就是小爺。”
“嘿嘿,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你是郎飛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