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漏洞。
許敬宗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然後感激的對賈平安點點頭。
不是老許太蠢,而是他壓根就沒這等見識。
騙貸,後世知道的人不少,可大唐有幾個人知道?
賈平安這麼一說,頓時所有的疑點都浮現了出來,許敬宗先是冷笑了一下,陰測測的道:“老梁,你竟然敢陰老夫?”
咦!
這個老許,怎麼那麼溫柔呢?
賈平安覺得這種語氣不符合老許的那個啥……節操,按照他的瞭解,老許就該是破口大罵。
“賤狗奴!”許敬宗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破口大罵道:“竟然給老夫留下了這些麻煩,老夫不弄死你就不姓許!”
賈平安鬆了一口氣,覺得這才是著名奸臣許敬宗的本性。
許敬宗急匆匆的轉身就走,隨行的人喊道:“使君,掃把星該如何弄?”
許敬宗沒回頭的擺擺手,“跟老夫回去!”
一行人看了賈平安一眼,急匆匆的跟了上去,可一個疑問卻浮現腦海:為啥使君和賈平安說了一番話後,就放棄了把他弄去寺廟的謀劃呢?
這事兒很是奇怪,村裡人更是不解。
許敬宗急匆匆的回到了州衙,第一件事就是令人去傳喚了那兩個捉錢戶。
捉錢戶一來,許敬宗就沉著臉道:“捉錢戶的家產必須要保證能償還手中的公廨錢,你二人說在外欠債,無法償還那筆借貸,這便是行騙,為何?”
兩個捉錢戶跪下哭訴,大概就是心存僥倖的意思,請使君寬宥。
這等事兒抄沒家產就是了,沒必要再處罰,否則天下的捉錢戶都會畏懼,不敢接手公廨錢放貸的事兒,那到時候怎麼辦?難道讓官吏們自己去放貸?
所以這二人看著很悲傷,可卻不見絕望。
“竟然行騙到了老夫這裡!”許敬宗想到了賈平安的分析,覺得此事怕是有六成的可能,就咬牙道:“打!”
“使君饒命!”
廖全出來勸道:“使君,若是重責了他們,回頭就怕華州無人敢接手公廨錢放貸之事了。此事關係到官吏的俸祿和公廚,不可不慎啊!”
這是穩重的態度,還帶著些不滿。
你許敬宗要查案子直接查就是了,用刑拷打是幾個意思?
要知道這些捉錢戶雖然不是官吏,但卻是在為官吏們謀福利,大夥兒平日裡對他們也頗為客氣。你許敬宗上來就打,過分了吧。
這話旁人不敢說,作為刺史的副手,廖全卻能說。
他的眼中多了不滿之色,若是可以,真的想彈劾老許。
許敬宗看了他一眼,喝道:“打!”
他這個人做事不含糊,比如說站隊,既然站在了李治的這邊,哪怕是去對付那些世家門閥也毫不猶豫。
幾個胥吏按住兩個捉錢戶就打。
慘叫聲中,有個捉錢戶喊冤,許敬宗冷笑道:“若是不肯說,打死,出了事,老夫擔著!”
這很果敢,很有氣魄,也很奸臣。
聽到打死不論,兩個捉錢戶開始還堅持了一下,稍後有人開口喊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許敬宗其實也很緊張,若是他判斷錯誤的話,回頭長史廖全就能上書彈劾他。長孫無忌等人正想收拾他這條太子的忠犬,說不得會順勢出手,趕他去天涯海角。
他雙拳緊握,暗中緊張的不行。聽到有人知罪,不禁大笑了起來。
天不滅我老許,天不滅我老許吶!
“哈哈哈哈!”
廖全怕是屈打成招,就問道:“你有何罪?”
老許馬上停住了大笑,盯著捉錢戶。
“小人……那錢小人並未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