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之愛 作者:曉荷姐姐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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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一個海大哥
尊敬的海先生:
現在,我不想再為那件丟失的東西傷心了。
掛掉電話,我仰頭看了看掛鐘,呵呵,我們足足聊了一個半小時啊。
那件東西真的已經不重要,失去的就失去了,即使再找回來,又有什麼可以叫我驚喜的呢?
天上掉下一個海大哥!這是老天對我丟失那件東西的最好補償,寂寞的孤獨的女人,為尋找一件丟失的東西,而遇上一個如此心有靈犀的朋友,一個年齡很接近的大哥,不是幸運之至嗎?
海先生,給你寫信前,我從溫暖怡人的春夜裡散步歸來。
春夜給了我詩一般的享受,帶著滿身的月光踏進家門,衝一杯雀巢速溶咖啡,坐在客廳淡綠色的沙發上,關掉家裡所有的燈,讓月光鋪在|乳白色的瓷磚地板上,這讓我感覺自己再次置身在非我莫屬的詩意之中。
輕輕啜一口杯中褐色的液體,指望它流經腸胃之後,滋潤一下我略微有些疲乏的神經,待提起精神敲打那些萌生在腦海的文字。春天裡,它們也像充滿了靈性的種子,血液裡膨脹著誕生的慾望。
二十多分鐘過去,我開啟燈,在屋子裡逗了一圈,欣賞了一番在幾個玻璃花瓶里長得翠綠盈潤的開運竹。
我家的小貓“鄧波兒”用一貫的歪著頭的媚態注視著我,我回頭衝它一笑,它便快樂地咪嗚個沒完。
海先生,我一個單身的女人,在孤寂的時候,心態陽光時,連家裡養的花草,都是有生命的、有表情的、有語言的;心態淒涼時,心率每分鐘八十下的軀體其實只不過是一具活屍。
此刻,我的心情宛如泉城護城河裡流淌的春水,想象一下吧,一個正在享受孤獨的單身女人,快樂像一種的液體,在她周圍的靜謐中漫溢開來,每一個心動的回憶,都會在此刻盪出美麗的漣漪。
坐下來,快意地在腦海裡搜尋一天中,可以讓我感到愉快的事情時,我就想起了今天和您通完電話後,您發給我簡訊中的電子郵件地址。
也許你無法想象,作為搞寫作的女人,我最喜歡的文體就是簡單的書信,寫信最能流暢地輕鬆地真實地表達我的心音。寫信,之於我,就像鋼琴家之於鋼琴。
海先生,在這熒屏的方寸之間,就讓我與您延續今天上午幸運的邂逅吧。
我往你們宿舍打電話,就是找汪某,在和他幾次的交往中,他順手牽羊偷走了我一件比生命還珍貴的東西。我的心臟狂跳著,在電話旁忐忑了很久,我才一咬牙打過去,屏住呼吸,傾聽那彷彿天外的能引爆我憤怒的聲音。
那時,我有些不明白,別人偷了我的東西,為什麼我卻被一種羞辱折磨著。
接電話的人不是汪某,而是您!
氣憤中的我竟忘了,大學裡的集體宿舍,是有至少三個人的。
也好,潛意識中,我也似乎在盼望著我找的人不在,奇怪吧?
“你好!哦,汪洋不在,你是哪位?”
您的聲音聽上去有一種男性的充滿磁力的溫柔,您親切的問話,好象立刻軟化了我的憤怒。我不知為什麼就說了一句:“我們能聊聊嗎?”
您健談的性格,給了我一種慶幸的感覺,我的心裡的不快頓時被驅散。
我感受著您聲音中傳出的,一種經過歷練之後的內在的定力時,我被自己不能理性地控制自己的情緒而慚愧,我們同是六十年代的人啊。
海先生,陌生男女的交流也離不開愛情這個永恆的話題。長達一個多小時的通話,我們談的竟都是愛情和婚姻。
聽您說了那麼多你婚姻的痛苦、婚外戀情,您卻沒顧上問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