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代表著他找到小姐的希望大一分。
最後一顆銀子,沉鱗伸出自己的手。
一隻鞋踩在那顆銀子上,白色的皮靴,在陽光下閃著陰冷的光芒。
沉鱗抬頭一看,鞋子的主人穿一身灰色的貂皮大衣,臉消瘦,眸中一絲陰冷之色顯而易見。
來人冷哼一聲:“小賊,你居然敢偷本大爺的銀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沉鱗站起來,默默地看著來人,眼中綻放出一絲陰冷的光芒,頓時,來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是怎樣的眼神,這個孩子似乎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隻獵物一般。
沒錯,這是毒蛇看見獵物的眼神,一個孩子,居然有這樣的眼神,太可怕了。
片刻後,沉鱗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已然恢復正常,和常人無異。
他沒有多說話,顫顫巍巍地從貂皮大衣男子身邊走過,身體搖搖晃晃,似乎隨時會跌倒一般。
“好小子,居然敢嚇本大爺!”發現自己居然被這個小鬼嚇住了,來人頓時惱羞成怒,一把把沉鱗推倒在地,順著斜坡滾出十幾米遠,倒在一個豬肉鋪前。
“我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貂皮男子疾走兩步,追上去,一腳踢在沉鱗的身體上,力道之大,直接把沉鱗踢出了三步遠。
“哼!”沉鱗悶哼一聲,嘴角露出了一絲鮮血,他沒有說話,只是攥緊了手裡的銀子,掙扎著要站起來。
“好小子!”貂皮男子冷笑道,“我今天就看看,你這個小啞巴是要銀子,還是要命!”
說罷!他雙手一探,使出一套粗淺的掌法,掌風呼呼,向沉鱗劈來。
亂世人命如草芥,顯然他根本不在乎這個小乞丐的生死,這一招,已經下了死手。
沉鱗眼中閃過一絲戾芒,不過片刻後又被強行壓抑下去,他深吸一口氣,吃力地避開男子的這一掌,單手撐在地上,另一隻手攤開,露出了裡面的銀子:“拿-去。”
“哈哈!”貂皮男子一把撈過沉鱗手裡的銀子,呵呵大笑,“原來你小子不是啞巴啊!剛剛為什麼不說話?瞧不起本大爺嗎?”
沉鱗沒有多說,慢慢地爬起來,便欲離開。
貂皮男子得勢不饒人,一把攥住沉鱗的大衣:“你小子什麼態度?讓本大爺很不爽啊!本來我是決定只搶銀子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把大衣給我,”男子冷笑道,“再叫我一聲爺爺,我就放了你!”
“什麼!”沉鱗眼睛一冷,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盯著這個男人,眼睛裡再一次綻放出無比陰冷的光芒,猶如一隻即將吐信的毒蛇。
“叫啊!”男子伸手一推,沉鱗就被推倒豬肉鋪邊,震翻了豬肉鋪。而鋪主早就已經閃得遠遠的了。
周圍已經被人圍住,街里街坊圍住兩人,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主持公道。
這個貂皮男子是周圍一代有名的混混,大惡不做,小惡不斷,和一些大勢力裡的人還有一些交情,是以一直活得很逍遙,少有人敢和他作對。
“這個少年惹上白皮虎,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是啊!也是他太犟,服個軟不就是了!”
“現在不是他服不服軟的事了,明顯白皮虎是要整死這個少年了。”
“哎,怪自己命不好吧!這就是他的命。”
……
“小子,”白皮虎大跨幾步,一把攥住沉鱗的頭髮,右手操起一把殺豬尖刀,“快叫爺爺,不然老子就一刀一刀地把你這細皮嫩肉給割下來,相信我,你受不了的!”
“放手!”沉鱗的聲音深邃而決絕,冷得像一塊寒冰,“我說!放——手!”
“小子你找死,”這種眼神再現,猶如毒蛇,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