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致命。
“不,不可能的,”李莫言青筋暴露,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簡單裹住傷口,唐刀再度向沉鱗斬去,“剛剛我大意了,現在我用二流的實力,你一定不是我的對手!”
連連失利,李莫言已經陷入了極度焦躁的精神狀態之中,連刀法都有些浮躁,不再渾然天成,處處都是破綻。
沉鱗眼中殺意畢露,戰刀迎上了李莫言。
“鏘,”這次,換沉鱗倒退三步,被震飛了出去。
李莫言哈哈大笑:“豎子,原來你這一門刀法只有最開始一招最強,一招過後氣勢就會散盡,既然如此,準備受死吧!”
說罷,李莫言再無忌憚,大開大合,細長的唐刀靈動揮舞,猶如月華散佈,籠罩敵手全身。
沉鱗步步退避,厚背大刀沉穩地格擋李莫言的攻勢,所用的,盡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基本招式,只不過嫻熟非常,猶如苦練了十餘年一般,返璞歸真,毫無破綻。
任憑李莫言攻勢如火,一時三刻間,既然也無法攻破沉鱗的防禦。
不過片刻,兩人已然交手數十招,招招都是殺機暗藏,式式都是不死不休。
“我發現了,”李莫言冷笑,手中唐刀力度更重三分,“豎子,你的每一招每一式,的確都渾然天成,毫無破綻,可是你的招式銜接之間,卻有大破綻,看我破你!”
說罷,李莫言右手握刀,向沉鱗手腕挑去,所攻之處,正是沉鱗下一招欲出之向。
或者繼續出招,被挑傷手腕;或者收回招式,失去先機。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沉鱗毫不猶豫,疾收大刀,向後傾倒而去。
只不過,這一閃躲,不但失去了先機,更失去了平衡,在戰鬥之中,這樣的失誤,是絕對致命的。
“去死吧!”李莫言眼裡殺機暴漲,唐刀直刺而去,卻是直直地戳向沉鱗心臟。
“小兄弟!”方岳擎著盤蛟戟就欲上前阻止,卻被一隻素手輕輕拉住。他回頭一看,“素衣姑娘,你。。。。。。”
素衣點點頭,淡淡地說:“你看他的眼睛!”
方岳彷彿反應過來了,轉頭看向沉鱗的眼睛。
冷靜,猶如一潭死水一樣的冷靜,甚至,這潭死水裡面還有一絲絲地波紋,就像是蛛網一樣,吸引獵物撲向牢籠。
唐刀戳到沉鱗胸前三寸處,沉鱗終於動了,他的大刀瞬間歸鞘,橫在胸前,抵住了李莫言的一擊直刺。
“呼!”終究是李莫言蓄力一刺,哪裡是那麼容易擋住的,李莫言抵著沉鱗,猛然發力,竟然推著沉鱗連退十餘步。
“砰!”沉鱗重重的撞在牆上,噴出一口鮮血。
李莫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正欲乘勝追擊,突然眼皮一跳,似有極度兇險的危機正在逼近。
這是武者的直覺,而這種直覺救過他無數次,所以他無條件地相信了這個感覺。
“嗖!”鋒刃割破空氣的聲音響起,卻是沉鱗不知何時,左手已然多了一柄青色寶劍,向李莫言的咽喉急割來。
在敵人最接近勝利的時候,就是最鬆懈的時候,而毒蛇,就會在獵物最鬆懈的那一瞬間,發動電光火石的攻擊。
這一招,刁鑽狠辣,堪稱必殺。
不過李莫言不愧是封號的一流高手,這短短的一個眨眼功夫,他居然愣是反應了過來,強行止住攻勢,頭一昂,堪堪閃過了這一劍。
“不好!”在李莫言昂頭看天的那一瞬間,一道亮光晃花了他的眼,他已經知道了,這一戰,他輸了。
橫在沉鱗胸前,收入鞘中的厚背大刀,此時被沉鱗的右手緊緊地握住。
然後,出鞘。
拔刀術!
鮮血噴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