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戀冬推了推神遊的舅舅,好奇的問:“那後來那個女孩呢?”沒想到他已經順從了命運、服從了父親,願意朝著父親的希望行事,但大家還是騙了他。徐然深深愛著的那個女孩,就在狂風暴雨的那一夜,傷心欲絕的那一晚,投海自盡。但是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人好心告訴他,就這樣讓他以為海的另一頭她仍是幸福快樂的生活著,她是他這幾年一個人勇敢支援下去的精神支柱,如果不是為了她,他不用這樣努力……
“難怪你到爺爺臨終前都還不願意開口和他說話。”龍戀冬恍然大悟的想起小時候爺爺過世時徐然悶不吭聲的情景。
徐然沒有給她任何回應,直到今天他偶爾還會夢見父親臨終前那孱弱無力的模樣,但是他就是沒辦法原諒他,他一切都依他了,但他卻是那樣對待自己。
現在他一想起她一個人孤單無助的躺在冰冷的深海里,他就痛徹心扉,毫無立場面對她,只因當初狠下心來遺棄他倆愛情的人正是自己。
“那個阿姨真的過世了嗎?”龍戀冬傻傻的問著。
“大概吧!聽他們說打撈了三天三夜,沒有找到屍體;但是那樣惡劣的天氣,在冰冷的海水裡,存活的機率也接近零。”徐然沮喪的說。這些話已經藏在心裡好多年了,一直是他心中沈重的負擔與罪惡感,不知道為什麼,說出來了以後,反倒覺得輕鬆許多。
“是不是舒服許多?一個人只有在覺得釋懷或該遺忘時才能自自然然的把曾經壓抑著的事說出來。”龍戀冬人小鬼大的分析著徐然此刻的心情。
“胡說八道什麼?”徐然紅著臉否認。
龍戀冬親暱的抱著徐然的手臂。
“舅舅,我懂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即使遇到再困難的事,都要把握時機追求自己想要的那種幸福?”徐然微笑的表情深不可測,雖然龍戀冬猜不出他的心裡在想什麼,但她知道舅舅絕對是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的。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遊明憲一邊幫龍戀冬推開餐廳出口的玻璃門,一邊詢問上次向她提起的合作事宜。
要不是母親已經將她禁足好幾天,她實在好想找機會出來透透氣,看看暌違已久的太陽公公,不然就算倒貼她一千萬,她也不屑跟這個奸險的小人出來吃飯。
她早該知道跟這種小人在一起,就算氣象報告說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會放晴,也會因為遊明憲這個帶衰的人而下雨。就像現在,他們被大雨困在餐廳門口的騎樓下,只能看著陰晴不定的天空束手無策。
“絲毫不需考慮!”龍戀冬簡潔有力的回答。
遊明憲顯然徹徹底底的誤會了她話中的涵義,笑得像中了頭彩一樣的燦爛。
“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那就這麼說定了。”龍戀冬白了遊明憲一眼,“誰跟你說定了?我的意思是絕對不可能與你合作。”突然龍戀冬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驚訝的緊盯著正從賓士轎車走下來的男子,面善的背影、熟悉的髮型、俐落的動作、一貫輕佻的笑聲,她可以肯定那個男子絕對是斐俊孝。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西裝筆挺?還有司機用名貴的轎車接送?一連串的怎麼會,讓龍戀冬好奇得快要死掉了。
她斜眼看了看正在和助理講話的遊明憲,伺機而動;要擺脫現在的處境,要追求所希望的幸福,這是唯一的一個好時機。
龍戀冬趁著所有人怨聲連連的抱怨雨越下越大的當兒,一鼓作氣的奔向對街的賓士轎車,將正在傘下交代事情的斐俊孝拖進車裡,一聲喝令司機便乖乖的發動車子。一群保鏢再加上游明憲和他的助理,大家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龍戀冬怪異又不合理的舉動,等一回過神,賓士轎車已經揚長而去。
龍戀冬鹵莽的舉動著實讓斐俊孝嚇了一大跳。
“敢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