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戩無視了他最後的威脅,起身無情地將他踢倒,一隻腳踏上他的胸口。
“我現在就告訴你那個人的下落,我們合作的話,今晚你就能抓到他!”上官煉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楊戩熟練地開啟轉輪,將那一枚黑色的子彈填入了彈巢,像風車一樣轉起轉輪,緊接著手腕一抖,轉輪啪的收了回去,子彈已經上膛!
“你總得讓我死個明白!為什麼要殺我?!”上官煉歇斯底里地吼著。
不管上官煉現在說什麼,楊戩都不再理會了。黑洞洞的槍管抵住了上官煉的眼窩,落在扳機上的食指緩緩扣動。
就在扳機扣到底部之前,上官煉忽然靜了下來,他的心臟狂亂地跳動著,像是鬼魂復仇的戰鼓。在那鼓聲到達最高潮的那一剎那,他那張令人憎惡的臉忽然扭曲,卻又一瞬間平靜,露出了一個少女般純真的笑容!
“咯咯咯!”
那笑聲稚嫩請脆,讓楊戩想起了那天晚上天籟般的歌聲……
上官煉的胸膛裡傳來一個爆裂的聲音,彷彿摔碎了一隻玻璃杯,他的笑容僵硬下來,暗黑色的濃血從他的鼻孔、眼眶、嘴巴中湧出。
那顆心臟爆掉了,像一個虛幻的泡沫,終於被戳破了……
“被別人搶先了……”
楊戩有些責備自己,皺了皺眉,卻依然將那一枚象徵著純粹毀滅的“湮滅”打進了上官煉的腦袋。
有些人不值得拯救,有些靈魂必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楊戩把槍收進黑風衣裡,開啟包廂從正門走了出去。走廊上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狩、女妖護士、黑衣人們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宛如修羅地獄。
他頭也不回地走出會所,走進深夜裡,身影與黑夜融合在一起,只有一簇銀髮如燭火般躍動著。
尾聲
持續了一週的暴風雨總算離開了北京這座孤獨的城市。經過洗禮的天空比往年更加慰藍,這個城市最美好的季節終於來了。
歡樂谷,北京最大的遊樂場。夕陽的餘暉灑在人們幸福的臉上,遍地都是歡聲笑語。
“死哪兒去了啊?!”林夏站在等待登上過山車的隊伍中,馬上就要排到她了,可白起還沒有出現。
“請問……”一個稚嫩的聲音問,“你是林夏姐姐嗎?”
林夏低頭尋找,見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面板白皙得像是個雪娃娃,羞射卻很有禮貌地看著自己,手裡還抱著一隻嶄新的牛仔布偶。
“我就是林夏,你叫我小夏姐姐就好啦!”林夏蹲下來憐惜地捏了捏她稚嫩的小臉,“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阿盈。”小姑娘靦腆地說,“盈盈芳草的盈。白起叔叔讓我來這兒找你的。”
“好呀好呀!”林夏笑眯眯地,從心底裡喜歡這個孩子,“你坐過過山車嗎?”
“沒有……”
“那一會兒可不許怕喲!”
“我和伍迪都不會怕的!”阿盈抱緊了牛仔布偶,“我之前可想坐過山車了,可是身體不好,不能坐。後來白起叔叔治好了我的病,就帶我來啦!”
“不許吹牛,一會怕的時候就學我,伸出手,然後大聲喊!要把心底裡的害怕都喊出來,知道嗎?”
“嗯!”阿盈被林夏的比比畫畫逗笑了。
林夏颳了刮她的鼻子:“白起呢?他在哪?”
“他去旁邊和玲瓏姐姐聊天了……”阿盈眨著眼睛。
“玲瓏……”林夏擠了擠眉毛,“小鬼,我和那個姐姐誰更漂亮?”
“都漂亮呀!我長大了要是能和你們一樣漂亮就好啦!”阿盈認真想了想,“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小夏姐姐。”
“這還差不多!”林夏得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