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請請……”不明白為什麼古人總是請來請去,你請一下,他請一下,走幾步路要請好多次。
拐過一座圓形拱門,丘遠咋見房內有燈火,驀然一驚,“丘安,爹爹來了?”
“老爺正忙,該不是老爺。”丘安自然搖頭,“可能是夫人。”
“唉!”聞書僮之言,丘遠暗歎出一口氣,步伐急驟往自已的房間大步跨去。
怎麼回事?阿真皺眉凝看急步的丘遠,總感覺他很煩惱又很無奈,好像活的很累一般。
急急走到門口,丘遠見到果然是自已孃親,恭敬跨進門坎躬身喚道:“孃親。”
跟在丘遠身後的阿真往門內瞟進,只見一名豐腴風韶極美貴婦人端莊於椅上,貴夫人聞丘遠叫喚,徐緩地從椅上站起,一雙盈盈美目正巧擱向於自已臉上。
“遠兒回來了呀。”貴夫人不動聲色瞟了阿真一眼,馬上對自已兒子詢問:“此是何人?”
丘遠微轉身軀,恭敬之極地回答:“孃親,他是遠兒的朋友。”
“原來是遠兒友人呀。”貴夫人點了點頭,輕踱蓮步上前細量阿真一番,道:“公子衣著盡溼,得趕緊抹淨為妥。”話落,美目瞟看書僮,“丘安,帶此公子淨換衣物。”
阿真當然明白這對母子要單獨說話,識相抱拳道謝:“多謝夫人。”
貴夫人端莊儀態點點頭,直到房內只剩她與兒子了,才轉眸對丘遠皺眉說道:“遠兒什麼都好,就是心腸太軟了,怎又隨便帶來路不明之人回府?”
“他的銀子被竊,兒見他著實可憐,便……”
“天下可憐之人多如鯽魚刺骨,如何能顧全?”沒讓兒子把話說完,貴夫人嘆息搖了搖頭,回踱於椅上落坐詢問:“遠兒三更半夜外出,是否又去找凝棋?”
“孃親。”提到心愛之人,丘遠胸口極苦,雙膝跪地懇求:“遠兒不能沒有凝兒,還請母親成全兒。”
“遠兒你快起來。”攙扶起這個軟弱兒子,貴婦人嘆息道:“何是孃親不成全於你?然徵西大都護要的是武婿,遠兒半武不識,聽孃親勸解,還是把凝棋忘了吧。”
“為了凝兒,我可以棄文從武。”丘遠態度毅常堅決,“兒子此生不能沒有凝兒。”
“如被你爹爹聽到此喪志之言必饒不了你。”貴夫人握住他的手掌,語重深長道:“徵西大都護想把凝棋嫁於江寧祈家,人家是平南大都護,門當戶對極其匹配,遠兒還是快斷此唸吧。”輕拍拍死心眼兒子的手背,嘆息再道:“遠兒聽孃親勸解,明兒去杭州拜訪你姑姑,也看看你表妹。”
“孃親……”丘遠痛恨自已為什麼當初不習武,胸口苦澀之極,萬般不願地搖頭,“這如何能成。”
“不成也得成。”貴夫人嬌嗔佯怒,態度剛堅拉著他坐於椅上說道:“此趟杭州之行是你爹爹吩咐的,要你好好呆於你姑姑府中,不得隨意離開杭州。”
丘遠聽是爹爹親自吩咐,既疑惑又關心詢問:“孃親,發生什麼事了?何故不得隨意離開杭州?”
“孃親也不是很知曉。”貴夫人緩下堅韌美目,一張端莊臉蛋寫滿憂慮與關心,“只聽聞右宰相遭人追殺,於興元府失去蹤跡,你爹爹要你去姑家避避。”
“那如何使得。”聞言,丘遠驀地起身,搖頭道:“既然如此,我更不能離開。”
“傻孩子,難道你不聽爹爹的話?”貴夫人愛憐地跟著站起身,輕拍他手背道:“馬車已備妥了,天亮你便速速離開興元。”
“可是……”丘遠極不願,為了凝兒他不能離開,為了父母他更不能離開,可爹爹又有命。
“你爹爹只是未雨綢繆,想來不會有大事,遠兒放心到杭州住住,別瞎擔心。”貴夫人柔和抬手抹了抹他溼漉髮絲,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