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側眸,一邊抱著輸著液的小萌娃,一邊打量著她。
離開她的那一年,她才二十歲。
還是一個青春洋溢的小姑娘。
臉上沒有這麼多的滄桑。
如今三十歲,依然貌美,那份氣質和眼神,卻像是經歷了許許多多的風雨雪霜,再也沒有那麼青春洋溢了。
何啟東也是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
喬蕎靠在他肩頭,這片刻的溫馨,他比常人更加珍惜。
他知道,這一刻彌足珍貴。
他著喬蕎,滿眼都是柔情。
好想讓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時針再也不要走。
遠處。
一雙冰冷的眸光,望來。
到喬蕎的腦袋很自然地靠在何啟東的肩頭時,商陸整個偉岸挺拔的身影,頹然一塌。
眼神由明轉黯,痛苦挫敗。
他走過去。
抬唇,“……”
“噓!”何啟東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說,“她們倆母女都睡著了。小聲點。”
商陸窩了一肚子的火。
他當然知道她們母女倆都睡著了。
一個是他以前的老婆,一個是他的親生女兒。
可她們倆都被另一個男人照顧著,一個靠在何啟東肩頭,一個在何啟東懷裡。
他原地變成一棵檸檬樹。
杵在那裡,酸天酸地,酸得不行了。
但他很聽何啟東的話,壓低了聲音,問了些安安的情況。
何啟東小聲將情況告知。
得知安安沒什麼大礙,商陸鬆了一口氣。
但見自己的老婆把整個腦袋,親暱地靠在何啟東的肩頭,怎麼都不是滋味。
哦!
他忘了。
已經不是他的老婆了。
可還是怎麼,怎麼窩火。
窩了一肚子的火。
他著何啟東,低聲問,“你和喬蕎在一起了?”
“你問過喬蕎了嗎?”何啟東反問,“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喬蕎讓他別過問她的感情生活。
喬蕎對他的這種態度,商陸怎麼有臉說出去?
他沉默了下來。
這個話題,就此終止。
其實喬蕎在半分鐘前,已經醒了。
聽到商陸的聲音,她假裝繼續睡覺。
心裡挺難受的。
剛好身後有輸液的小朋,哇哇大哭。
她藉機睜開了眼睛。
“幾點了,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她望向商陸。
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都由何啟東照顧,商陸感覺自己像個外人。
說話時,也帶著些客氣,“半夜兩點多了,一會兒安安輸完液,我送你們回去。”
喬蕎疏離道,“不用了,阿東現在住我樓上,我和他一起回去就行了。”
言語間,她始終和商陸保持著距離。
這種距離感,就是一把鋒利的刀刃。
直刺商陸的心窩。
何啟東是個很識的人。
這個時候,他夾在他們中間,不太好。
他把安安,小心翼翼遞到喬蕎懷裡,“快輸完了,我去叫護士。”
起身,走開。
讓這兩人單獨聊一聊。
商陸著她,堅持道,“一會兒還是我送你們母女倆回去。”
喬蕎依然疏離道,“真的不用了,半夜把你吵醒,讓你幫忙打點醫院的關係,已經夠麻煩你了。”
“……”心裡窩著火的商陸,終究是爆發了出來,“喬蕎,你能不能別把我當成是一個外人,別用這麼見外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