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醒不過來。>/>
“爸,我也要謝謝你,幸好你醒過來了。”喬蕎哭著回應,“否則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商仲伯老淚縱橫,“爸以後都會好好的,一直陪著你和小年年,再也不讓你操心了。”
一個月後,商仲伯康復出院。
回家的那一天,陽光特別的明媚。
春天的氣息也越來越濃。
花園裡開滿了花。
還是那些花。
還是那些樹。
家裡還是那些傢俱擺飾。
也還是那個家。
家裡,卻再也沒了商陸和小安安的身影。
攙扶著老爺子回到家的第一刻,熟悉的家的氣息飄過來。
悲傷的情緒,也湧起來。
像是洪水猛獸,四面八方的朝著喬蕎襲來。
原來,這世間最悲痛的,不是生死離別那一刻的痛苦。
而是,睹物思人。
怕老爺子也受自己情緒影響,喬蕎掩飾得很好。
回到家第一件事情,便是讓育兒嫂把小年年抱過來,放在沙發上。
“爸,你快看。你住院的這一個多月,小年年學會抬頭了,還會翻身了。”
沙發上的小年年,輕鬆地抬著小腦袋,欲有朝爺爺爬過去的之勢。
可是小年年還爬不動。
小手抓呀抓呀,抓住爺爺的衣服一角。
腦袋抬起來,咧嘴一笑。
小傢伙笑起來的時候,露出未長牙齒的嫩粉色牙齦。
那模樣,快要萌翻了。
老爺子迫不及待抱起小孫子,“年年真乖。”
這小傢伙,簡直就是商陸小時候的翻版。
一模一樣的。
白白的面板。
清澈可愛的眼神。
笑起來時和商陸一樣,流著奶香奶香的口水。
從小到大,商陸都很讓他省心。
本以為商陸和喬蕎婚後,會讓他兒孫滿堂,他會有個很幸福很熱鬧的晚年。
臨了,卻落得一個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慘結局。
晚上。
商仲伯睡下了。
心中有事,實在睡不著,去敲了敲喬蕎的房門。
喬蕎還沒有睡。
她在翻看商陸的相簿。
但這些相簿上,沒有一張是她與商陸的合照。
到現在,她和商陸連合照都沒有一張,想留個紀念都沒有。
眼淚一顆一顆地落下來,吧嗒吧嗒的淌在相簿上。
聽到敲門聲,她趕緊剋制著這悲痛頂透的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聲腔聽起來正常一些。
“爸,馬上來。”
趕緊跑去洗手間裡,洗了把冷水臉,這才去開門。
商仲伯看到她眼睛又紅又腫。
很明顯,她偷偷哭過。
再看她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他心疼地吩咐了一聲,“喬蕎,去把鞋子穿上,再套個外套下樓來。爸有話要跟你說。”
喬蕎應了一聲,“好。”
垂頭時,發現自己確實是沒有穿鞋。
想起以前,也是經常不穿鞋,光著腳丫子滿屋子跑。
商陸每次都會拎著她的鞋來到她的腳邊,拍一拍她光著的腳丫子,讓她穿鞋。
眼淚,止也止不住……
滴滴嗒嗒地落在深色的地板上。
好在商仲伯已經轉身下樓了。
她趕緊收拾著這悲痛的情緒,穿上鞋子,又去洗了把臉,披了件外套,下了樓。
坐在沙發上的商仲伯,似乎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