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不見商陸的身影。
李宴走近喬蕎,問,“商陸呢,怎麼沒陪著你?”
這時,喬蕎才意識到李宴來了,“哦,他剛剛還在這裡。李宴,探視的事情有訊息了嗎?”
“正要告訴你好訊息。”李宴想讓她欣慰一下,“明天早上九點,我們有半個小時的探視時間。原本是隻允許去一個人的,但是我好不容易爭取到兩個名額。”
這時,商陸自己操控著輪椅,進二人靠近,“明早我陪喬蕎去看看雲舒。”
李宴朝輪椅裡的商陸望去,“還是我陪喬蕎去吧,你去也不太方便。我想向雲舒瞭解一些情況。”
商陸思索片刻,覺得李宴說的有道理。
他現在坐在輪椅裡,腿不能走,眼睛也看不見。
就算他想辦什麼事情,也不太方便。
於是,點了點頭。
因為要去見雲舒,喬蕎一整晚都沒睡好,既期待又興奮,同時又無比擔憂。
李宴八點鐘就來接喬蕎了。
雖是隻有喬蕎和李宴能去探視,但關心這件事情的人不只他們倆。
何啟東和蘇靜曉也來了。
商陸也準備和他們一起去監獄,不能隨同去探監,但他準備在監獄外等著喬蕎。
看著他們上車前,何啟東特地吩咐李宴,“見到雲舒,一定要問清楚,這是救她命的關鍵所在。”
喬蕎好奇地問,“問清楚什麼?”
李宴回答,“京圈大佬和袁藝珍苟且的證據。”
喬蕎明白了。
何啟東又說,“雲舒動的不是普通商人的利益,她動的是那些政界的風雲人物的利益。唯有把事情鬧大,鬧到全網沸沸揚揚,才能保雲舒的命。”
李宴拍了拍何啟東的肩,“放心,人交給我的任務,我保證完成。”
“用點心思。”何啟東說,“我總感覺雲舒選擇去自首,就已經做好了不拖累喬蕎的準備。”
李宴眉心緊擰,原本信誓旦旦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沉重。
事情或許比他想象的更棘手。
半個小時後,一行人抵達了東郊監獄。
商陸無法目送喬蕎進去探監。
袁藝珍要她心臟的事情,他現在還一陣後怕。
鬆開喬蕎的手之前,他萬分不捨,又特意吩咐李宴,“幫我保護好我老婆。”
“還用你交待嗎。”李宴肯定會保護好喬蕎的,他安慰商陸說,“你也不用太緊張,他們盯緊的是雲舒,這事跟喬蕎沒關係。最大的威脅袁藝珍也死了。”
“好了,老公。我一會兒就出來。”喬蕎看向旁邊的人,“秦森,你幫我照顧好我老公哦。”
秦森:“你們兩夫妻別互相擔心了,快進去吧。”
半個小時後,喬蕎見到了雲舒。
她對雲舒最深的印象,便是她一身染滿了袁藝珍鮮血的樣子。
現在見雲舒頭髮被剪短了。
那種短,接近男人頭,一點造型也沒有。
可是即使如此,依舊擋不住雲舒臉上的乾淨與美麗。
只是她穿著囚服,手腳都戴著手銬。
走起路來,還有一條長長的重重的鐵鏈子,牽絆著她本就虛弱的步伐。
她太瘦弱了。
喬蕎胸口彷彿破了碗大個疤。
好心疼雲舒啊!
與她相見,就沒見過她好好的。
忽然一陣哽咽,一陣淚目。
雲舒坐下來,用戴著手銬的雙手,拿起電話。
喬蕎一時心疼得心絞痛,手上的動作跟不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有力氣拿起對講電話。
見她把電話放到耳邊,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