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在一起不過是一時鮮。”
“哦,對了。上喬長安主動爬上我的床,主動對我投懷送抱。”
“自己送上門來的,不吃白不吃,對吧?”
“你要追她也可以,想清楚了,這種不矜持的女孩子,其實沒什麼好的。”
啪!
秦君澤鬆開他的衣領,一巴掌落下來。
那力道大得很。
整個空曠的草地原本風聲呼嘯,卻被這響亮的巴掌聲徹底打破。
李遇摸了摸被打的火辣辣疼,牙齒都鬆動的右臉,嘴角間噙出一絲冷笑。
那是自嘲的笑意。
笑他鬥不過命運,只能把自己心的女人拱手讓出去。
笑他是廢物。
“這麼生氣?”他站直身子,即使虛弱得像是一陣風都能把自己吹走,可他還是挺直了胸板,硬撐著。
隨即,又是一聲冷笑,“怎麼,還真是她到骨子裡了呢。我早提醒過你,你喜歡的不過是兒時的安安,是那個跟在你屁股後面叫你君澤哥哥的安安,是那個用琴聲走進你心裡的安安,而不是現在的她。”
“失望了是嗎?”李遇一聲接著一聲,“可我說的都是事實。喬長安她就是個隨隨便便就能跟男人上床的女人,一點也不矜持和自。你信不信,你隨便哄一鬨她,她肯定願意跟你去開房。”
“這樣的喬長安,你還要繼續下去嗎?”
什麼話難道,李遇便說什麼話。
越是不堪,越是考驗秦君澤的真心。
如果連如此,他都不在乎,還是繼續選擇喬長安,那證明喬長安之後跟著秦君澤,一定不會錯。
“想找我嗎?”
“來啊,打。使勁打。”
李遇一步步逼近秦君澤,“不過你要搞清楚,你喜歡的女人不是我玷汙的,是她自己脫光了衣服爬上我的床的,我沒什麼責任。”
秦君澤再也忍不住,對李遇拳打腳踢。
李遇哪能是他的對手?
他剛割掉一個腎,精氣神和體力完全跟不上。
如果是以前,兩人還能打個平局。
這會兒,他連掙扎都懶得。
大抵是感受到身下被他騎著打的男人,弱得手無縛雞之力,秦君澤停了手,“安安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如果不是對你交付了真心,她不可能想要給你生孩子。你憑什麼這麼說她?”
“你可以去問問她,是不是她主動爬我的床?”
“閉嘴。”
“……”
“李遇,是你說的,你們分手了。別後悔。”
秦君澤從李遇身上起身。
他氣怒地走回車門前,拉開車門,又掉頭走到狼狽無力的李遇面前。
“李遇,我再給你半年的時間。”
“半年內,不管你和安安之前有什麼誤會,解釋清楚,重歸於好,好好對安安。”
“否則,你不會再有任何機會。”
李遇想也不想,冷冷淡淡道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不必了,我根本就不喜歡她。”
秦君澤一聲苦笑,“我就根本不該和你這樣的人稱兄道弟。”
夜色下,秦君澤扎進了車裡。
車子在草坪上揚長而去,留下難聞的汽車尾氣很快被風吹散。
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李遇,好幾次都沒爬起來。
他乾脆不爬起來了,索性躺在草地上,吹著冷風,痴狂地笑,笑著笑著眼淚掉出來。
那是為安安掉的。
三個月後。
李遇振作起來了,經過調養,臉色好了,身體也健壯許多,可那件事情就是不舉不抬。
他去了男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