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陸雙手奉茶,“今天商某人一是來賠罪的,二是來表達誠意。如果吳總肯牽線幫忙,我願意讓出我現有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免費贈予吳總。”
“呵!”吳文斌勾唇譏笑,“就你那破直播公司,你手底下的網紅沒我手底下的人出名,也沒我公司直播間火,我還真瞧不上。”
吳文斌又說:
“這樣吧,商陸,要我牽線幫忙也可以,你來我直播間賣身賣笑站牌舉牌,我滿意了,我就幫忙。”
“宣傳噱頭我都想好了。”
“【昔日鵬城首富破產後窮困潦倒,淪落到直播間舉牌打工。】”
“這波宣傳打出去,肯定能吸引很多流量,怎麼樣,答不答應?”
商陸是不甘屈辱的。
昔日那個站塔尖上的他,向來都是別人求到他面前來,從來不曾像今天這般被人嘲笑羞辱挖苦。
說真的,他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屈辱。
可他謹記著老爺子的話,成大事的男人要學會能屈能伸,也就答應了,“可以。”
“哈,哈,哈……”吳文斌大笑了好幾聲。
然後望向周邊的人,又說,“你們聽到了嗎,曾經的鵬城首富竟然要到我手底下的網紅直播間賣貨?商陸啊,商陸,你肯定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吧。等著瞧吧,看我不在直播間整死你。”
吳文斌又說,“到時候,我要讓全網的人都知道,你這個昔日的鵬城首富是有多潦倒多聽我的話。”
對吳文斌手底下籤約的,那幾個頭部網紅的直播風格,商陸是很清楚。
無非就是譁眾取寵,搞笑搞怪。
要他一個正兒八經的商人,跟著在幾十萬幾百萬人的直播間裡一起譁眾取寵,確實很丟臉。
為了鄧佳輝,為了安安不再被文靜欺負,他忍了。
後面,又忍著屈辱,給吳文斌敬了酒,夾了菜。
席間吳文斌各種灌他喝酒,各種為難他,他也都忍了。
席散,已經是晚上九點鐘。
醉醺醺的他,這才想起還要給喬蕎回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時,他的聲音明顯地帶著醉意,“老婆,對不起,你今天打我電話時,我一直在陪那個吳文斌。”
坐在散席後,滿桌子酒瓶子的餐桌前,他打了一個酒嗝。
胃裡灼燒得厲害,也難受得厲害,可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我跟他談妥了,他答應幫忙了。”
至於如何被吳文斌羞辱挖苦嘲笑為難的事情,他隻字不提。
喬蕎是聽出了他說話時的醉意。
之前向老爺子瞭解過吳文斌與商陸的過節,也知道吳文斌的為人,喬蕎也猜測出他被羞辱為難。
但她不想拂他的面子,“你人在哪裡?我過去接你。”
商陸瞬間鼻子一酸。
以為喬蕎不關心他,不在意他了。
可她短短的一句要來接他的話,讓他覺得心窩又暖又酸,“老婆,你還是很在意我的,對不對?”
喬蕎:“我是有要緊的事跟你說,你在哪裡?”
商陸把酒店的地址告訴了她。
為了不讓她看到自己醉酒後的狼狽樣子,他去洗了把冷水臉,又給自己灌了些肥皂水,讓自己強行催吐。
喝了太多的酒,吐出來後,胃裡舒服多了。
人也清醒多了。
這個世道太現實太殘酷太無情了。
得利得勢時,人人對他趨炎附勢,奴顏婢膝,前居後恭。
失利失勢時,人人見風使舵,落井下石,乘人之危。
喬蕎趕來之前,秦森先來。
秦森在酒店的包廂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