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蕎放下宋薇的手機,託著腮想了想。
小半分鐘後,她還是沒有想到比較好的辦法,於是將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身側的洛律師。
“洛律師,你覺得呢?”
洛律師推了推橫在鼻樑上的鏡框,道,“秦君澤不是同樣也在國外想辦法找證人嗎,那我們就把證人送到他面前,再製造一個假象。讓他以為是夏家的保姆走投無路,急需用錢。這樣就不會讓他知道是我們在背後幫他,免得他覺得欠我們人情了。”
秦君澤這孩子啊,養在秦家二十年,處處乖巧懂事,處處替身邊的人省心。
他寧願自己苦點累點,也不想欠下那麼多的人情。
可這孩子不知道,宋薇和喬蕎他們是真拿他當自己的孩子。
就是這見外的性格,讓人心疼。
喬蕎端起放在一堆鮮切花束旁邊的咖啡,攪了攪,“可是夏家保姆被夏建國送出國的時候,拿了一大筆封口費,怎麼可能走投無路,急需用錢。”
洛律師:“讓這保姆告訴君澤,他們全家染上賭癮,輸得精光,還欠一屁股債。秦君澤肯定會給她一大筆錢,讓她回國出庭作證。”
喬蕎放下咖啡杯,“行。保姆交出了夏建國推夏媽媽下樓的監控,又肯出庭作證這是夏建國蓄謀已久,早就想殺死夏媽媽吞夏媽媽的財產。這夏建國離死刑就不遠了。”
原本是一件好事,可是旁邊的宋薇卻唉聲嘆氣。
“你嘆什麼氣?”喬蕎繼續去插花。
她今天的插花主題是去繁化簡。
一枝旁枝茂盛的九星葉,被她剪得只剩下幾片綠葉,再在旁邊插上一枝辛迪扶郎花,那意境一下子就出來了。
宋薇說起夏家的種種,說起夏媽媽的遭遇,說起害怕自己的女兒也遇到夏建國這樣的渣男時。
喬蕎安慰,“我們平時對孩子們的教育不差,她們會有識人好壞的眼力的。沒發生的事情不要擔憂,否則就會鰓鰓過慮。別想得太繁雜。”
生活就像她今天插的這花一樣,就該去繁化簡。
可是宋薇還是擔憂。
她家的女兒個個優秀出眾,要是遇上個渣男被糟蹋了,跟夏媽媽似的命運,那她和秦森會哭死的。
半個月後。
夏如初去醫院複診。
她的腿傷基本上好了。
醫生給她做了各種各樣的檢查,之前她車禍時做了內固定手術,也恢復得很好。
現在可以徹底擺脫輪椅和柺杖了。
芝芝陪在她身邊,“夏總,臺階,當心。”
“我腿條利索了,不是之前。”夏如初走起路來,神清氣爽,“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芝芝問,“秦先生什麼時候回國啊,他要是看見你不用柺杖了,肯定會很開心的。”
夏如初邊走邊回答,“他說他後天回國。”
這次秦君澤去國外,也沒說是要去辦什麼事。
夏如初每天都盼著秦君澤歸來。
等電梯的時候,她想起和秦君澤之間的種種,唇出浮出笑意。
“幫先生走了十餘天,很想他了吧。”芝芝把腦袋探過來,特意打量著她臉上少女般的幸福笑意。
她與秦君澤之間的種種,芝芝是看在眼裡的。
秦先生啊,怕是已經徹底走進夏總的心間了。
只是想到夏總得的那個病,芝芝突然不開心起來。
夏如初側過頭來,拍了拍芝芝的腦袋,“那是我老公,我當然想嘍。”
話語裡那幸福甜蜜的味道,被電梯裡走出來的人給徹底破壞了。
因為電梯裡走出來的一群人裡,有一個讓夏如初恨不得殺了他的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