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馨香暖熱,方才還頭腦昏沉的元姝頓時便清新了不少,抬眸直視元漓夾著嘲諷的笑意,她強忍住了心底的難受。
“她……給你送信讓來接我?”不;不是接,是截。
元漓繫著中衣帶子的長指微頓片刻;卻眉也不動的就回道:“你總是這般疑心於我;不妨告訴你,這次還真是她主動的。”語畢,隻字片語間藏不住的苦澀意味,說不清道不明。
“我……沒有不信你。”
藏在棉被中漸漸暖起的小手緊緊的攥住了被面,早在元漓說之前她就疑心了,幾次相問不過是為了確定罷了,這些事情從元漓的嘴裡出來,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你願意信我倒好,不信就等著吃虧去吧。”難得一抹喜色上了眉梢,元漓伸出兩指戲謔的捏了捏元姝的小鼻頭,只因這小呆瓜的一句信她。側首又拿了備給元姝的新衣裙,粉色的中衣撿在手中瞧了瞧,才放心的給元姝穿上。
從棉被裡被挖出來,元姝有些尬然,伸手就去奪元漓手中的衣衫,小聲道:“我自己穿,你鬆手。”倒不是她矯情,而是受不了元漓微穿中褲就橫在她前面,那姿勢……
香豔的讓她下意識的摸摸鼻子,好在是沒流出鼻血來。
元漓不悅的拍開了她作亂的小手,從未伺候過人的她,動作還不甚熟練,不過待起元姝來,她是下心思的溫柔,引著元姝的手臂進了袖筒,再到最後的繫上衣帶,可謂貼心至極。
“可知她去了哪裡?”
驀然聽及元漓問起這個話頭,元姝不適的低了眉眼不敢去看她,元嵐去了哪裡?她心裡頭早已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只是她不敢去承認罷了。
“……不知道。”
“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泛著涼意的玉白手指有力的挑起了元姝低垂的下顎,輕轉流連,元漓哪還看不出元姝的那些小心思呢。元姝臉色有些發白,唇角微動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元漓止住了,只見她漠然一笑便道:“真不知道的話,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打算放了她這回。”
前一刻被瞧的後背直髮涼,元姝從她手中脫離後,就悄悄側首舒了口氣,按理說元漓都親口應下了放走元嵐,為何她還總覺得不安呢?
“不過,也僅此這一回。”
頓時,元姝心一緊,她倒不是擔心於元嵐的安危,而是她莫約從元漓的口中聽出了些貓膩,似乎她篤定了元嵐下一回就能落在她的手裡?
“你這是何意?”
“何意?”拿著方巾仔細為元姝擦頭髮的元漓豔冶的眸底瞬間多了一分冷意,她很不喜歡元姝為了別人與她這般說話,捻起一縷溼溼的長髮,便在元姝的面頰上掃了掃,緩緩說道:“自小她算計了我多少回?當然我也算計過她,如今她有意分庭抗禮,我卻饒她一回,姝兒來說說,若她下次再犯我手中,還能饒嗎?”
她元漓本就不是什麼大度之人,睚眥必報便是本性。
“她……去了哪裡?”這次輪到元姝問這個問題了,元漓的話已經說的夠清楚,元嵐她更是瞭解,那人怎麼可能罷休。
元漓挑眉,只淡淡帶笑說了兩個字:“封鸞。”
驀地,元姝就瞪大了眼睛,這個名字於她而言是陌生的,可是她卻是第二次聽見了!上一次是國師說的,這次是元漓……那個會易容的女人便是封鸞,而封鸞又到底是什麼人呢?
“她是什麼人?”憶起那個接二連三出現的神秘女人,高超的偽裝,還有最後一次見面時摸不著頭的話語,都叫元姝生疑,奈何她一直都不曾查到那人的身份。
元漓卻不願再說了,不顧元姝的急迫,穿戴好衣物就喚了人進來抬走浴桶,又吩咐了送晚膳上樓來。而自己則是與林倪出去說什麼去了,獨留了元姝坐在榻上久久凝望。
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