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輕易得逞。
極盡目力,遠遠眺去,只見自汾河下游駛來十餘艘商船,盡皆插著商家旗幟,船身瘦長,每船勉強可乘四百人,十餘艘豈不是說有四五千人。
楊飛倒吸一口涼氣,難道沿途毒娘子又召募不少山賊,真準備與朝廷大幹一場。
陳信義仍是不解的道:“這裡正在打仗,那些商家怎麼還敢將船駛近?”
楊飛苦笑道:“那不是商船,而是賊船,船上坐的便是那毒娘子。”自臨汾起,朝廷大軍正一步步墮入毒娘子算計之中,用的正是分而擊之之法,以目前形勢來看,毒娘子若真的打下祈州,殲滅楊飛此部,她的兵力已與姚昭武相若,以她的聰明才智那還不佔了七成贏面,不過毒娘子便是打下太原又能如何,朝廷聞得太原失守,必有數十倍大軍攻來,這夥山賊還不是立即潰敗,忽又思及姚昭武之言,太原失守,大同被斷去退路,士氣被奪,必難久守,那時韃靼長驅直入,再復前朝景象,難不成毒娘子求的便是此局。
陳信義奇道:“那明明是商船。”他話未說完,最前那艘商船已然駛近,“轟”的一聲巨響,一炮向祈州城牆轟來。
還好那炮射程不及,只能轟及城牆裡許處,陳信義大罵道:“他奶奶的,欺負老子沒炮麼?”
楊飛忽問道:“陳大人,軍中可備有箭矢?”
陳信義此刻已對楊飛歎服,若非他早已料得先機,先行退入城中,現在只怕損失慘重,聞言點頭道:“祈州本是太原前哨,尚有一批准備運到太原的弓箭留在此處,只是此次帶來盡皆騎兵,會射箭的人卻不多。”他望著賊船上的那幾門大炮,面有憂色,忍不住又問道:“賊人怎麼會有大炮?”
楊飛苦笑道:“陳大人,你忘了毒娘子曾在臨汾擊潰我軍,擄去了我軍的糧草輜重,只怕他們不光大炮,連攻城車,雲梯之類亦一應俱全。”他在軍中呆了幾日,已然學得不少,不過他心中倒有些奇怪,為何姚昭武去打山賊,要帶攻城之具。
陳信義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這就下去準備弓箭。”言罷,匆匆奔下城摟。
那商船越駛越近,又轟了幾炮,終究距離太遠,祈州城有驚無險。
楊飛心想自己這邊若有這麼一兩尊大炮,居高臨下,定可轟去一兩艘賊船,可這一時半刻,到哪去弄大炮,難不成到敵陣去搶。
會射箭的只有祈州原來的數百守兵,陳信義帶來的一些騎兵亦可暫且充數,就算如此,弓兵合起來不過八百餘人,防守祈州略嫌不足。
楊飛從未學習射箭,亦取了弓箭學陳信義般彎弓搭箭指著遠處,倒也似模似樣,一時並未露餡。
那些商船終於停下,用小船在汾河架起一座浮橋,朱陽那群久峙的山賊終於開始渡河,而船上山賊盡數上岸,將大炮亦拖上岸來,顯是意欲用大炮強轟。
楊飛數了數那些大炮,共有八尊,心道大罵毒娘子你個臭婆娘,你也真她媽的歹毒,想把老子轟成肉醬做人肉包子吃麼,擒住你必定賣到軟香居去做婊子,再親率十萬大軍到那裡日以繼夜的嫖,不過不知道那姜依萍長得漂不漂亮,若是漂亮自己第一個上,要要是不漂亮自己還是敬謝不敏了。
陳信義見楊飛臉色忽喜忽怒,哪知這傢伙在想這等齷齪之事,還道他正苦思抗敵大計,虛心求教道:“賊軍約有四千之數,數倍於我,雲飛你說我們該當如何應敵,難道就這麼讓賊軍攻城?”
楊飛略一思索道:“雲飛尚是初臨戰場,一切不過紙上談兵,不過若真讓敵人這麼硬攻,以祈州此刻虛守之力必定支撐不了多久,為今之計莫過於向霍州求援。”
陳信義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他正欲吩咐信使趁敵人尚未合圍之時自北門突出時,楊飛忽又道:“此事萬萬不可,若我們前去求援,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