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女子再無聲息。
梅雲清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楊飛奇道:“她們為何如此之早?”昨日香兒又來過一次,與他約好今晚初更時分劫牢,可現在尚是華燈初上,前後差了整整兩個時辰,早得也太離譜了些,難道是出了什麼變故?
韓先生又聽了一會,沉聲道:“不是梅花山莊中人,那些人正在火燒縣衙。”
楊飛已無瑕問及他為何知道來救自己的是梅花山莊中人,也學他般凝神聽去,卻什麼也聽不到,只得苦笑道:“韓大哥為何知道?”
韓先生道:“你功聚雙耳,或可聽見外面聲響。”
楊飛依言運起紫氣神功聚於雙耳之上,剎那間他只覺聽力千百倍的敏銳起來,果真聞得遠遠傳來一陣陣驚呼:“著火了,縣衙著火了,快救火啊!”
楊飛心知梅花山莊那些女子決計不會火燒縣衙,奇道:“來人是哪路人馬?”
韓先生搖搖頭,沉思片刻,忽道:“你速速離開此地,免生枝節。”
楊飛鬆了口氣,望了那扇關得頗緊的窗格一眼道:“我是從這扇窗戶爬出去麼?”
韓先生搖頭道:“你隨我來。”
楊飛跟著韓先生來到他呆了兩日卻無緣一見的內間臥室,見韓先生掀去床上被褥,揭開床板,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楊飛一聲歡呼,不假思索,正欲跳入,卻被韓先生一把拽住。
楊飛故作不知道:“韓大哥,還有何事?”
韓先生冷冷道:“秘笈!”
“貪財鬼!”楊飛心中暗罵,苦著臉將紫氣秘笈從懷中掏出,遞與韓先生道:“拿筆墨來,我寫欠條。”
韓先生轉過身去,做些什麼楊飛看不大真切,似乎自衣櫃中取出一件物事,半晌韓先生回過身來,手中持的並非筆墨,而是一個油布包,楊飛見狀大奇道:“你不要那一千兩銀子麼?”
韓先生卻是不答,反叮囑道:“這個包袱你拿著,千萬不可遺失,還有這柄劍你藏好,路上遇到歹人也好防身。”
楊飛雖恨他拿去秘笈,但他於己終有授藝之恩,接過油布包及長劍,行了一禮道:“多謝韓大哥。”
韓先生在他肩頭輕輕拍了拍柔聲道:“一路珍重!”
楊飛點點頭,頗為感懷道:“大哥你也保重!”從相識到現在,他只有此言出自真心。
韓先生“嗯”了一聲,楊飛將長劍及油布包緊緊縛在背上,跳入那條漆黑一片的秘道之中。
楊飛進入秘道,剛行下幾級階梯,韓先生便即封上洞口,秘道之內立時一片漆黑。
那秘道幽長,因靠近汾河之故,潮氣頗重,楊飛身上沒帶火種,只能在黑暗之中摸索著向前行去,走了大約百餘丈遠,轉了個彎,地勢漸高,再行得數十丈,已至盡頭,前面似有一扇鐵門,楊飛輕輕拉下門栓,自門縫中透入一絲淡淡的月光,他不假思索,開門走了出去。
“哎喲”任憑楊飛聰明絕頂也想不到門後竟是汾河,汾河是黃河支流,乃山西境內第一大河,河面雖僅寬數十丈,水流卻頗湍急,楊飛一腳踏空,立時掉了下去,被衝出老遠,他的水性本就不好,手忙腳亂之下,咕碌咕碌連喝幾口河水,回過神時,想覓一著力之處靠岸,卻總撲了個空。
到了汾河一個彎道,楊飛總算抓住岸邊一株古柳斜伸入河中的樹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岸來。
楊飛此刻才知道韓先生為何要給他一個油布包,卻故意不告訴他秘道通往汾河,自是想讓他吃吃苦頭。
楊飛晚上本未吃飯,被河水一灌,腹中卻脹得鼓鼓的,難受之極,不由俯下身去嘔吐起來,初時尚是河水,後來差點連膽汁都吐了出來,這才舒服一些。
開啟包袱,裡面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