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射而至,那圓盤丈許見方,恰好將白向天罩在其間,若白向天側身閃避,倒也不難,不過如此一來,必落入太行山山賊及一干黑衣人合圍之中,可若是不避,這些暗器又急又密,何人接得過?
白向天既未接也未避,只見他右手蟬翼劍一挽,那由斷劍聚成圓盤好似被一股大力牽引,改變方向,一個不少的向付無忌反捲而去,唯一不同的是,去勢更疾,發出一陣嗚嗚的破空之聲,他再一變招,掠過數丈虛空,手中那柄宛若無物的蟬翼劍後發先至,已探到付無忌胸口。
付無忌似已早知那些暗器不能奈何白向天,氣機一變,雙膝忽然一折,身子向後平倒,白向天劍勢雖然落空,那些斷劍卻如長了眼睛,方向再變,向平躺付無忌襲去。
付無忌武功亦是了得,未見他有何動作,身子違反常理的原勢平平滑退三丈,只聞得一陣“叮叮鐺鐺”之聲,那些斷劍碎片射在堅石地面之上,竟個個入石半尺,驚人之極。
白向天讚了一聲好功夫,與付無忌激鬥起來,他本欲速戰速決,趁著那些黑衣蒙面人尚未解決太行中人之前除去付無忌,可過了幾招,才知此乃一廂情願,雖說自己重傷之下,發揮不到先前三成,對付江湖上一絕頂高手亦無問題,付無忌此刻的武功,較之原來只怕高上不止十倍,他為了蟬翼劍隱忍如此多年,實在不易。
二人在此激鬥,場中情勢已變,那些太行山中的強盜還不知這聲“殺”字是他們的催命符,只見那些黑衣人雙手紛揚,飛出無數寒光,向那些太行強盜射去。
那些太行山山賊大多武功平平,平時濫竽充數還可以,遇上這些武林高手,哪能濟事,雖有防備,眼見暗器射來,卻避之不及,紛紛中招,那些寒光一閃即沒,只聞那些太行山人一陣慘叫,倒下一大片,個個面色泛黑,眨眼便已氣絕,可見毒性之劇。
“大夥小心,這些暗青子有毒!”太行山幾名武功較高之人疾聲高呼,連聲令下,不過為時已晚,一干黑衣人停手之時,他們已死了半數之多。
餘下之人見得此景,已然心神俱喪,只顧逃命,他們人數雖眾,哪還是這群黑衣人對手,他們選在這個地方對振威鏢局下手,本是看中地利,只需前後一堵,敵人插翅難飛,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此刻倒斷了他們自己的去路,成了甕中之鱉,束手待斃。
不到盞茶功夫太行山之人便被殺得一乾二淨,其中不少受逼不過跳下懸崖,只見方寸之地盡是殘肢斷臂,宛若人間地獄,南宮燕聞了血腥之氣,心中作嘔,又大吐特吐,將先前果腹的乾糧盡數吐了出來。
蘇花語輕撫著她後背,柔聲道:“小燕子,你無甚大礙吧?”
南宮燕被雨水一淋,俏臉愈加蒼白,輕咳幾下,搖了搖頭,低聲道:“沒什麼事,多謝蘇姐姐關心!”稍凝心神,反問道:“蘇姐姐,咱們怎麼辦?要不要幫楊飛的師伯的忙?還是出手……”她已從蘇花語口中得知場中一人是楊飛最敬重的師伯,一人是他的親叔叔。
蘇花語道:“眼下情勢不明,一個是他師伯,另一個是他叔叔,咱們哪個都惹不起,若冒然出手,只怕徒然送命。”
南宮燕道:“也只好這樣了,不過楊飛他……”
這時楊飛呻吟一聲,醒轉過來,南宮燕大喜過望,抱著他道:“楊飛,你沒事吧?”
楊飛搖搖頭,輕輕掙開南宮燕,凝神望向場中相鬥二人,一個是待他極厚的白向天,一個是他視若親父的付無忌,自己到底該當如何是好?他思及此處,原本迷迷糊糊的腦袋更是頭痛欲裂。
這時那些黑衣人為毀屍滅跡,用化屍水將太行山的那些賊人屍首一個個化去,流出屍水被雨水一衝,頓時立時一乾二淨,瞧得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三人咋舌不已,眼下只餘振威鏢局的那十幾具屍首擺在山道之上,不知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