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
朱寰豪笑道:“兩年前令尊五十大壽,在下曾登門道賀,見過南宮姑娘一次。”
南宮燕歉然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記不得了,還沒請教公子是……”
朱寰豪也不在意道:“在下朱寰豪,她是令妹朱鈴芷。”餘人他提也不提,顯然都是他的扈從。
朱鈴芷已跟南宮燕相識,這時才有暇謝過楊飛這個“大恩人”,襝衽一禮道:“鈴芷見過楊公子,多謝楊公子救命之恩。”
一直插不上嘴的楊飛連忙打了個哈哈道:“朱姑娘客氣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朱鈴芷見他身上衣衫破損多處,傷痕極多,雙手更見齒痕,要說舉手之勞也不至於勞成這個樣子,芳心暗笑,不由微露笑意,卻是不語,在南宮燕身畔坐了下來。
楊飛低頭一瞧,自己果然看相極差,那套山賊服早成洞洞裝,再看朱鈴芷,披著一件華貴的貂皮大衣,映襯著如玉肌膚,明豔不可方物,兩相比較,有如叫化與公主呆在一起,貴賤高下一望便知。楊飛自慚形穢,暗恨起那些野狼來,心道竟敢惹到老子頭上,老子總有一天要將你們殺得乾乾淨淨,以報今日之恨,卻未想是他去招的野狼,而非野狼惹的他。
朱寰豪取出一支玉瓶遞與他道:“累楊兄受傷,真是過意不去,這是上好的金創藥,還請楊飛敷敷傷口。”
南宮逸送於楊飛的那瓶金創藥早已被他用個乾淨,是以也未推拒,不客氣的接過,敷起傷口,南宮燕自然過來幫忙,看得朱寰豪暗暗納悶,不知他們是何關係?如此親密。
朱鈴芷本欲相助,被朱寰豪看了一眼,又縮了回去。
朱寰豪的那些扈從有的受傷不輕,趁此良機,各自療傷,時而可見幾頭野狼襲來,未等楊飛出手,便被他們擊殺。
朱寰豪所贈金創藥雖不及南宮逸的那般奇效,倒也是上品,楊飛敷於傷口,一陣清涼,已無疼痛之感。
過了半晌,朱寰豪仍不見蘇花語回來,不由有些擔心,再次相詢道:“楊兄,尊師到現在還不回來,不知是否有何危險,可要在下前去接應?”
楊飛忙道:“不用,以我師父的武功,雖然殺不光那些野狼,要脫身倒是綽綽有餘的。”他雖對蘇花語武功信心十足,可她許久不歸,心中憂慮,不禁站了起來,翹首以盼。
“楊飛,是不是又在外人面前說為師的壞話了?”蘇花語聲音傳來之時,倩影已憑空出現在眾人面前,她在狼群中廝殺多時,竟連一滴狼血也未濺到衣襟之上,較之狼狽不堪的楊飛,當真有如雲泥之別。
楊飛心中一寬,笑嘻嘻道:“徒兒怎敢如此造次?徒兒可是說師父武功蓋世,天下無雙的,不信師父可以問朱兄?”
朱寰豪連忙施禮道:“在下朱寰豪,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以後前輩但有差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與楊飛平輩論交,是以雖見蘇花語年輕,畢竟是楊飛的師父,便尊稱前輩。
蘇花語啞然失笑道:“朱公子,你這麼稱呼,真是折煞妾身了,你休聽我丈夫胡言亂語,其實妾身年紀比他還小,若蒙不棄,稱妾身一聲楊夫人吧。”她尚是首次在人前自稱楊飛妻子,不禁有些羞澀,只是面蒙白巾,別人瞧不見罷了。
朱氏兄妹望望楊飛,又瞧瞧蘇花語,實在有些搞不懂他們之間亂七八糟的關係,半晌,朱寰豪才輕聲問道:“你們到底是夫妻還是師徒?”心想若兩者都是豈非有違倫理。
楊飛連忙解釋道:“她是我妻子,只是她武功遠較我高,我的武功大多是她所授,平日戲稱師父師父的叫得慣了,一時脫口而出,讓朱兄見笑了。”
朱寰豪恍然道:“原來如此。”頓了一頓,又問道:“敢問賢伉儷還有南宮姑娘是如何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