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著齷齪念頭,不禁吶吶道:“玲芷姑娘,這個不大好吧?”
“有什麼好不好的?”朱玲芷掀盡錦被,拉動機關,榻下竟露出一個秘道,急急對楊飛道:“楊大哥,你們快下去。”
楊飛大奇之下,不由暗暗慚愧。
朱玲芷又道:“秘道直通地下密室,你們在內暫避,若非玲芷出聲讓你們出來,你們千萬別輕舉妄動。”
“好!”楊飛點頭應是,心想為何有錢人家都喜歡搞這種玩意,不過確實方便實用,乃居家防賊的最佳良品。他心知朱玲芷不會害自己,也未猶豫,負著丁文松跳了進去。
朱玲芷等他入內,便“砰”的一聲合上暗格,秘道內頓時漆黑一片。
楊飛運起夜視之術,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開始是一截樓梯,看來此處在樓層的複壁之中,直通地下。
他下了樓梯,推開兩扇沉重鐵門,長長的秘道兩旁十
餘盞油燈自動燃起,看得楊飛嘖嘖稱奇,研究半天,才發現燈芯之下藏有火石,設計得精巧無比,鐵門一推,火石相擊,將油燈點燃。
通道兩旁有無數鐵門,顯是密室,大半緊閉,楊飛緩緩前行,發現這間地下密室工程浩大之極,範圍幾達整座別園,姚府那間僅可藏身的密室較之實屬小巫見大巫。
通道七彎八折,好不容易到了盡頭,卻是一堵石壁,哪有朱玲芷所言的藏身密室?
楊飛負著一個男子,早就累得滿頭大梗�瀆盍驕洌��∥乃扇擁降厴希�黃ü勺�梗�敕講糯�魷啾齲�晌揭桓鱸諤焐希�桓鱸詰叵隆?BR》楊飛不禁思起蘇花語來,不知她可否尋到南宮燕?若是尋到,來到別園假山,不見自己,可別瞎想,誤會自己與情人幽會。
“楊飛!”丁文松不知何時已然醒來,勉力爬起,來回走了兩步,漠然望著楊飛。他的傷勢被楊飛那般一搞,又服下兩粒雪蟾丸,片刻之間,已然好了一半,下地行走亦不成問題。
楊飛看他無事,怒氣頓起,跳將起來,毫不避讓的對視道:“姓丁的,老子為了你賠了夫人又折兵,落得東躲西藏,你別不知好歹,否則……”揮揮手中飛雲劍,在丁文松面前晃來晃去,頗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
丁文松輕聲道:“謝謝你!”
“什麼?你說什麼?”楊飛豎起耳朵,大聲道:“你說什麼?我沒聽見,請大聲點,再說一遍。”
“裝腔作勢!”丁文松冷冷哼了一聲,問道:“此乃何處?”
楊飛嘿嘿笑道:“你的葬身之地。”
丁文鬆氣得七竅生煙,他為人恩怨分明,此番欠下楊飛救命之恩,恐怕此生極難償清,是以楊飛雖惡言惡語,冷嘲熱諷,也只能打落門牙往肚咽,忍氣吞聲。
楊飛得意了半天,見他如此,意興索然,瞧著情敵,忽而思起梅蘭,莫名其妙的奸笑起來。丁文松哼道:“姓楊的,你笑什麼?”他衣著單薄,在這地下待了半天,早已凍得瑟瑟發抖,但要他去向楊飛求助,卻是萬萬不肯。
“沒,沒笑什麼?”楊飛笑得幾乎合不攏嘴,比高中狀元還勝數分。
丁文松雖然不知楊飛所笑何事?倒也知他是在取笑自己,他生平快意恩仇,諸事率意而行,敢作敢當,何曾受過這種鳥氣,心中怒不可遏,狠狠一掌擊在石壁之上,他此刻武功全失,此舉無異是自取其辱,這一掌下去,頓時手掌血肉模糊,在石壁之上留下一個血印。
楊飛瞧在眼中,樂在心裡,哈哈大笑道:“丁兄,今時不同往日,你如此不自量力,實非智者所為。”言罷,心中卻納悶起來:丁文松是智者嗎?傻瓜還差不多。
“不用你管!”丁文松撫著受傷右掌,只覺疼痛入骨,卻是面不改色,楊飛暗自心驚,若是自己,早呼爹叫娘了。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