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告辭,二女也未再加挽留。他臨別又去找了倪昆,得知仍未尋到梅蘭,不禁心煩意亂起來。
剛剛回府,翠兒急急迎出,滿臉焦色道:“姑爺,你總算回來了。”
楊飛四下一望,奇道:“翠兒,又發生何事?小燕子呢?”
“午時之前,有個叫雷洪的人來找小姐,說是知道小少爺的下落,小姐行色匆匆,跟他走了。”
楊飛臉色大變,拽著翠兒,喝問道:“那你可知他們去了何處?”
“奴婢不知,不過李老先生已然追去,他說會在路上留下暗記,公子一看便知。”
楊飛心中苦笑:“這個不知來歷的李老伯做的暗記,老子哪會知道?”他故作沉吟道:“我現去追趕,你守緊門戶,若有變故,速速找人去慕容山莊稟告。”
“奴婢知道了。”
楊飛回房去取飛雲劍,卻發現桌上留有一封信箋,展開一瞧,上書:
楊飛,你寶貝兒子在我手上,想他活命,速拿蟬翼劍來換!梅蘭。
“梅蘭,果然是你!”楊飛勃然大怒,咬牙切齒,將信箋撕了個粉碎。
一陣輕風吹來,碎紙從兩扇吱呀作響的窗戶飛出,四下散落。
楊飛心知來人定是自這視窗掠入,將信箋放在此處,否則翠兒等人守在外面,不會不聞動靜。
他開啟暗格,取了蟬翼劍,小心藏妥,然後換了身勁裝,將飛雲劍縛到背上,自窗掠出。
宅後是條小河,此時恰有一葉輕舟經過,楊飛不偏不倚,恰好落到舟上,輕舟微微一沉,濺起不少水花,雖然仍有不足,但較之原來那半吊子輕功,已有天壤之別。
那操舟之人衣衫淋溼不少地方,本欲破口大罵,可見楊飛身負利刃,殺氣騰騰的模樣,頓時記起此人是誰,罵語生生咽回,換上笑臉,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楊飛暗歎:“原來做惡人還有如此好處。”
輕舟順流而下,經過一座拱橋,楊飛忽見橋沿上刻一面振威鏢局的鏢旗,旗上書著一個“白”字,果然是楊飛一看便知的暗記。
暗記顯是草草揮就,寥寥數筆,一氣呵成。
“船家,多謝!”楊飛留下一錠碎銀,身子一彈,在下一刻便出現在橋上,順著旗尖所指方向朝東掠去。
不知不覺間,楊飛已出蘇州城,眼前不遠便是驛站,他問過馬伕,得知兩個時辰前有位好似李老伯裝扮的老者自此經過,便買了匹馬,順著驛道追去。
楊飛一連兩日,風餐露宿,沿著暗記渡江北上,已至南宮世家勢力範圍,仍未發現南宮燕抑或李老伯的蹤跡,無奈之下,只好向南宮博求助。
南宮博得知寶貝妹妹和外甥遇險,將家中子弟悉數派出,搜尋南宮燕母子下落,一時之間,搞得江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楊飛在白雲山莊歇了大半日,接到飛鴿傳書,說暗記到了徐州便沒了線索,而出莊搜尋的南宮博已先行一步,讓他趕往徐州會合。
楊飛沿途換馬,終在次日黃昏之時,趕到數百里外的徐州府。
徐州也有一大武林世家——神偷丁家,聲勢雖遠不及三大世家,但其源遠流長,在徐州根深柢固,南宮世家數十年來苦心經營,仍不及丁家在此地的影響。
去年,丁家三代弟子丁小全在南宮世家寶庫盜得蟬翼劍,結果遇害,導致兩家勢同水火,差點大打出手,後經調解,似已冰釋前嫌,但仇恨豈是區區幾句話所能化解,明爭暗鬥,卻是難免。
故而南宮博在此行事,甚為謹慎,連搜起人來也小心翼翼,不似在自己地頭般大張旗鼓,免得自己這頭強龍得罪了丁家這條地頭蛇,吃不了兜著走。
楊飛分頭行事,四處尋找李老伯留下的那些暗記,結果一無所獲,沮喪之餘,當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