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嘻皮笑臉的樣子,清了清嗓子,說道:“楊少俠饒過我一命,梅莊主不計前嫌,都是有恩於我,我怎麼樣也應該要報恩的,總之從現在起,我飛山貂就在這兒,聽候梅家的差遣。”
“喂喂喂,你不要擅作主張好不好,這梅家上上下下,又是花字堂,又是梅字堂,裡面有南宮家高手相助,外面有天香宮密探來回走動,哪有你容身之處啊?我看你還是回關外東北好了,山西真的好危險的。”楊飛揮揮手道。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梅雲清忽然抬起手來,制止楊飛的胡言亂語,而後又轉向舒穆祿,和和氣氣地問道:“小貂兄,不知當時你們長白之盟,集結於何處?”
舒穆祿道:“我們這麼一大幫人,是拜在山西布政司楊同德大人的門下,充作他的私人府兵。”
“那麼,梅蘭是否也跟你們一道?”
梅雲清又問。
“她不常在府中,我們多半見不到她,她都只跟柯三環接觸。”
“你可知明孤鴻前輩的下落?”
“誰?”舒穆祿其實搞不太清楚明孤鴻到底是誰,只知道許子吟是假冒了一位江湖上頗具盛名的大俠而已。
梅雲清說道:“就是被許子吟用移魂大法,換了身體的那位前輩。”
舒穆祿恍然道:“喔,我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就是你說的明孤鴻前輩”
“那是何人?”
“是一個很消瘦的黑衣人,被柯三環囚禁在山西布政司府內。”
“看樣子,那八成就是明前輩了”
梅雲清微微點頭,跟著陷入沉思。
楊飛聽了半天,總算聽出梅雲清這一連串問話的用意,於是說道:“雲清,你該不會是想要讓舒穆祿,去把明孤鴻救出來吧?”
“沒錯。”梅雲清點頭道。
“這怎麼成?你瞧他那副德行,尖嘴猴腮、小頭銳面、賊頭賊腦、油腔滑調亂不可靠一把的。”
楊飛還是對舒穆祿頗有意見,夾七夾八地又數落了一頓。
梅雲清心想,要論起賊頭賊腦、油腔滑調,誰又能與你楊飛比呢?
不過她也懶得再去招惹楊飛,沒把這心裡話說出來,而是直接提議道:“不然這樣吧,由小貂兄帶路,你跟著一塊去救明前輩好了。”
“是了,這就對了嘛什麼!”
楊飛大吃一驚。
“幹麼這麼大驚小怪?”
“我去救明孤鴻?”楊飛指著自己,瞪大了眼睛說道。
“是啊。”梅雲清點頭道。
楊飛撫著自己的額頭,皺著眉說道:“這要是按照舒穆祿的講法,明孤鴻現在,可是被囚禁在楊同德的老窩裡欸,我殺了他兒子,跟他結下的仇,那可真是大得去了!要我進去楊府救人,是不是那個什麼了點啊”
“什麼什麼了點啊”
梅雲清盯著楊飛,上下瞄了幾眼,然後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試探地問道:“喔!怎麼,你不敢去嗎?”
“我?開玩笑!我有什麼不敢的只是”
楊飛話說到一半,從外面又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老公你放心,我也跟你一道去!”
正廳內三人往外一看,只見一名以薄紗蒙面的白衣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那不是蘇花語卻又是誰?
“老婆”
楊飛看著蘇花語喚道,剛一喊完,隨即又發現梅雲清在瞪他,頓時又是一陣尷尬。
蘇花語倒是沒有多想,逕自拉過一張几案邊的椅子,優雅地坐了下來,說道:“我接到太原城內天香宮眼線的訊息,說明孤鴻前輩,確實被囚禁在山西布政司府內,所以,舒穆祿兄說的並沒有錯。”
“叫我小貂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