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林放揉了揉頭,嘆了氣。
這事怎麼和郭麗麗說?董軍和魏東已經把功勞搶去了,自己再解釋又有什麼用呢?
要怪,只怪自己沒早早回來,哪怕電話裡先給張洪波等人彙報一下也好啊。
真是大意了......
郭麗麗見林放不說話,笑道,“以後遇事要沉住氣,多讀讀歷史書......”
她隨手指了指桌上一本《資治通鑑》,“我閒著沒事,經常翻閱,收穫很大......”
林放拿過那本《資治通鑑》,“郭副縣長,我前段時間剛看了唐史。唐朝有個將軍叫張士貴,他帶兵打仗,遇到山賊毛匪,就讓自己女婿上;遇到大股敵人處置不了的,就安排薛仁貴上陣;等打完仗,就把功勞記在他女婿身上,為了方便冒領軍功,還特意讓他女婿穿著和薛仁貴一模一樣的軍裝,方便魚目混珠。”
郭麗麗聽出了林放話中之意。
怪不得林放剛才如此激動,原來是魏東和董軍搶了林放的功勞。
郭麗麗心中也是氣憤。林放的功勞,間接來說,也是她的功勞啊!
但她可不想抻這個頭,董軍是常委,先下手為強,已經把功勞算到自己頭上了,此時自己若是去幫林放澄清此事,便有與董軍掰手腕的嫌疑。
她可是掰不過董軍的。
不過,林放路子廣,辦法多,腦子快,讓他去搞一下魏東,郭麗麗可是樂見其成。
郭麗麗微微一笑,“林放,書裡還說,張士貴陷害薛仁貴,被太宗皇帝發現,降旨錦衣武士,將士貴父子綁出午門,踹為肉醬,前來繳旨......”
“有些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奪走了,早晚也得還回來......”
“好了,不說這些,回去安頓一下,做好局裡職工的思想工作,來年繼續努力吧!”
林放回到辦公室,坐下喝了一口茶,又掏出一盒煙,鬱悶地抽出一支點上。
一抬頭,吳愛東正拿著一份材料,猶猶豫豫地不敢說話。
林放知道,他手中肯定是張洪波批示的那份政務資訊了。
“進來吧,有喪就報,站那裡戰戰兢兢像什麼樣子。”
林放吐了一口菸圈,吳愛東還沒說話,金海走了進來,把那份材料從吳愛東手上搶過,扔在林放面前。
“這事不能算完!林局長,你肚量大,你能容,我也不能容!”
“在恆達果汁土地指標這事上,我雖然沒起到什麼作用,可我也是從京城千里迢迢跑過去的!他們把一盆肉湯都扣在自己頭上,這算什麼事!”
“林局長,你要去找魏東,和他理論清楚!你要是不去,我去!”
“如果實在不行,就去找書記、縣長!我就不信,林縣沒有說理的地方!”
金海胸脯一鼓一鼓的,小嘴噘著,一副準備與人拼命的樣子。
吳愛東臉漲得通紅,但他強忍著,沒有說話。
林放看著他們倆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
“你們呀,修煉還不夠到家。金海,愛東,你們以後都會走上***的崗位,這種事情,會經常遇到。如果遇到這樣的事,就去和人家拼命,有十條命都不夠你拼的......”
“那怎麼辦?咱們就忍了嗎?”
“忍?”林放站了起來,把菸頭摁死,冷冷地道,“有人說,要做大事,先要學會忍。忍,是心上一把刀!他們欺負人,可以在別人的心上插刀,還不讓人叫疼;想在我心上插刀,那是不可能的!”
“不但休想在我心上插刀,我還要把這把刀給他們插回去!”
“你們放心吧,咱們先好好過年,過完年後,我要讓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