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結,我們便無法出去。這凝魄燈跟隨穹崖多年,早已和他心意想通,為此便更能摸準穹崖的心思。想來你我皆是阿修羅族,若解開了,穹崖會不會放我們還是個異數,但若解不開,我們便只有墜入那阿鼻地獄受盡這世間萬般酷刑。”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摩珂的這番話讓我多多少少打了個寒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且無時無刻都在受萬般酷刑。
究竟是怎樣的心結,讓高高在上的風神想解卻又如此萬般隱藏呢?
事不宜遲,見我恢復了大概摩珂便急忙散了點黑光讓一枚光球迅速的融入了我體內,因他要肩負起保護我的責任,所以自然不能昏厥,為此這般昏來昏去的苦差事便落到了我一人身上。
黑暗襲來,畫面一轉,我便來到了一座無比漂亮的宮殿。
雪白的大理石柱,閃耀著金光的琉璃瓦,玉質微涼的地面,以及窗外隨風飄擺的鈴鐺。突如其來的陽光讓我有些許的不適應,因這屋內沒人,我便抬手遮了遮陽光往屋外走去。
門外是一棵巨大的,不知名的樹,樹冠有點像流雲的形狀,上面綴滿了星星點點的白色花朵,風一吹,便簌簌的落了一地,入土即化。
“月婀,白籮又開花了,人間是不是又到春天了呢?”
輕輕淺淺的聲音,帶著一點花的香味。
白籮?這棵樹的名字?等等,他剛剛說什麼來著,月婀?
因為事先聽摩珂講起過穹崖的一點過往,所以對月婀這個名字有點分外敏感。乖乖,這可是故事的女主角之一呢。
跟想象中的一樣,月婀是個婀娜多姿的絕色美人,額前有角,角上面繫著一根同她身上的綠衣一樣的絲帶。此時她一臉虔誠的端坐在樹前,十指纖纖的在一把琉璃琴上輕撫,歌聲宛若天籟。
而他面前的白衣男子則是很隨意的靠在樹幹上,雙手環胸,似睡非睡。因他面前也有一層朦朧白霧,所以我繼續無比悲催的看不清楚真顏。
是帝釋天?不過傳言他不是有著如雪的白髮麼,而這男子一頭烏髮宛若流雲瀑布。倘若不是,那什麼獨屬於帝釋天的歌神會對他如此的畢恭畢敬呢?
正當我獨自琢磨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這花園的寂靜,往這邊急急而來。
“陛下,陛下!風神回來了。”
“穹崖回來了?”驚喜的聲音,原本還無比懶散的人突然起身,踩了朵祥雲便往那宮殿之外飛去。見主人已走,月婀將琴縮小插於發中,隨即也一臉嬌羞的踩了一朵祥雲飛奔而去。
畫面再次戛然而止,熟悉的眩暈感再次讓我融入了黑暗。
不過此次至少收穫了兩點有用的資訊,第一,以月婀嬌羞的表情來看,似乎和外界傳的不一樣,她似乎鍾情的是穹崖而非帝釋天呢。第二,帝釋天和穹崖的關係很好,絕無可能因為月婀的關係背叛。
待我說完這上面兩點之後,摩珂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正當我準備詢問怎麼回事的時候,那原本圍繞在周圍起保護作用的黑光竟然一點一點散去了,無數的光球像感應到了什麼似的突然發瘋似的往我身體湧入。
“初七……我力量,堅持……不住了……既然所有的記憶都融入了……你,你……體內,那你就試著……試著解開……記住……還有一個時辰……”
死小子!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方才一個一個的光球都差點讓笨姑娘昏死,現在這一堆光球……
有一種感覺,叫做腰痠背疼腿抽筋。
腦袋裡突然被塞了太多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除了感覺自己像個膨脹邊緣的氣球以外,竟是看不見任何東西。
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腦袋裡亂闖,那種疼痛比刀子割在身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