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長,您都在這裡了,那接頭人員?”
宋勉在司徒禮一腳踩在那個叛徒的傷口上時,擔心汪曼春等人會重新殺回來,這才急著出言。
一旦汪曼春等人回頭來打,他們還真不好說能不能打的過。
畢竟失敗一次後,汪曼春只需要調兵就能重新打回來。
司徒禮看他一眼,道:“安頓好死去的兄弟。”
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宋勉也不是傻子。
再仔細看手底下那個躺著幾乎是半死狀態的叛徒,很容易就能想到其他的。
宋勉道:“是。”
隨後,組織剩餘的兄弟們為那死去的兄弟立一個墓碑。
“站長,已經弄好了。”
司徒禮已經替那個叛徒包紮好傷口,但是子彈還是留在他的身體裡面,只是血滲出的速度緩慢不少。
短時間內他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拎著他過來。”
司徒禮來到死去的兄弟無名墳前,一共七個。
他們都倒在汪曼春帶領的七十六號特務以及特高課那幫狗日的槍口下。
這一切都因為這個該死的叛徒。
“跪下。”
司徒禮喝道。
那叛徒此時此刻別說跪,就是坐都坐不穩,但他還是被強行的按著跪在地上。
“你特麼也配當我們的同胞?”
司徒禮轉頭呵斥著,他罵著這個該死的王八蛋足足一分多鐘。
宋勉本就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現在又遭遇到這樣的叛變,他心中的怒火早就能耐了。
“長官,長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叛徒跪在地上激動的喊著,他現在的求生本能拉到極限。
司徒禮藉機問他到底是怎麼叛變的。
當得知他是被安插進來的時候,司徒禮看宋勉的眼神都變了。
宋勉也是忽然覺得冷風吹過。
這個內奸其他的一概不知道,因為他壓根就只是汪曼春的棋子,再問也沒有用。
他哀求著讓司徒禮饒過他,說他上有老下有小,他也是被逼無奈的。
但司徒禮沒有理會他,回頭看著七座墳墓。
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是徐百川和宋菩薩那日給軍統包括他在內的二十七名學生上的在原地址時的最後一堂課。
那一日,包括學生在內,全體將士沒有一個是孬種。
他們還在追他的場面,罵著他,扒拉褲子,一起被徐百川訓話,歷歷在目。
如今,這七個兄弟皆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傢伙而起。
司徒禮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站了幾分鐘。
不知道他性格是什麼樣的宋勉也不敢多嘴。
就衝他剛才的情況來看,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年輕太多的站長似乎脾氣不太好。
幾分鐘過去。
不顧那該死的傢伙的求饒,司徒禮緩緩說道:“燒了他,以告慰弟兄的在天之靈,讓他們看看,他們死得其所,讓他去閻王哪裡給我們的弟兄說明一下緣由,讓弟兄們十八年後又是一條錚錚鐵骨的好漢。”
大火漫天。
煙霧透過月光飄散在天空。
風,起了。
帶著這股煙霧飄向遠方,就好像他們逝去的靈魂上到天上看著他們。
一場鋤奸計劃,害得二組損失七個人。
配合上明樓等人在城內對七十六號和特高課的打擊,一組和三組共損失十三個人。
明樓站在經濟司經濟大廳裡,看著遠處亮起的燈火,早就停歇的槍聲宣告著這一場戰鬥的落幕。
“大哥,我們派去陸軍總部的人已經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