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胡紅偉說:“我不喝了,總是喝不過你,我說,要不你辭職,這個破副主任不幹了……”
“辭職?那我幹什麼?我什麼都不會。”
“你太小看自己了!你字寫得好!這半間房都有目共睹,可以去開個書畫裝裱店,現在的人都愛附庸風雅,越是沒文化的人越愛將自己搞的像是書香門第似的,現在暴發戶那麼多,這個真的有市場。再有,你的學歷文憑在那放著,能力更是不用說,去哪家大公司應聘,絕對主管經理級別,而且薪水不菲,那還用受這怨氣。”
馮喆笑笑不答,胡紅偉又說:“要不,咱們倆合夥做生意?”
“別,我可沒本錢,我就這個人,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上無片瓦遮身下無立錐之地,怎麼和你合夥?”
胡紅偉搖頭:“你說的可憐的,我就衝你這人。你這人能行,只要有人,還怕什麼事做不成?”
“幹嘛?”
“咱倆一起開礦!我早就想再承包幾個礦口了,可是管理不過來,你來幫我,不是,你來入夥,不說日進斗金,起碼比你一年在現在的單位收入高的多。”
馮喆看看胡紅偉,心說只想要掙錢的話,我不會在半間房這個地方等候這麼久,也不會一畢業就選擇了公務員這個職業。
胡紅偉是不知道馮喆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的,不過馮喆很感謝胡紅偉對自己的推心置腹。
這樣醉生夢死混吃混喝的生活持續了有一段時間,眼看著就是馮喆參加工作兩年的紀念日了,又快十一,他決定給自己放個假,去轉轉,隨便去哪,沒有目標,或許就是去省城,到八里鋪去看看,也許能夠碰到楊凌,也不一定。
……
劉奮鬥一步一步的出了劉依然的辦公室,心裡將鎮上和縣裡的某些人罵了個體無完膚,每次有事都是找自己,讓自己去做工作,出了狀況怎麼老是找自己,憑什麼?
劉奮鬥正在胡思亂想,不覺的就到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口,一看趙曼正從走廊那邊過來,劉奮鬥嘴上就喊:“趙一曼,上班時間串什麼門?”
趙曼遠遠的答道:“不是啊劉鎮長,我這幾天有些上火,從婦聯那邊借了些菊花茶喝。”
趙曼說著就過來了,劉奮鬥嘴裡嘀咕:“這天太熱,是火氣大,我這有些冰糖,你拿去吧。”
“哎呀,那真是謝謝劉鎮長了。”
“空調開著,趕緊關門。”
兩人說著話進了劉奮鬥的房間,劉奮鬥將門一關,暗鎖鎖好,一把就將趙曼摟住,兩人立即糾纏在一起,手在對方身上亂摸,嘴也咬在一起。
由於在劉奮鬥的辦公室裡,因為環境的原因兩人都覺得很刺激,很快的都繳械投降,酣戰事畢,趙曼一邊匆匆忙忙的整理一邊問:“你的冰糖呢?”
劉奮鬥卻滿不在意,笑笑:“一會出去買。”
趙曼嗔怪了劉奮鬥一眼:“你說你有的,滿大樓的人都聽到了,我在你這停了這麼久,出去兩手空空,怎麼解釋?還不讓人誤會?”
“有多久?也沒多長時間,都知道你在這,反而不會亂猜疑,再說咱兩這又不是第一次,不過好像沒在南山坡上那次時間長吧?”
趙曼不理劉奮鬥了,自己坐在劉奮鬥辦公桌的後面,劉奮鬥斜靠在沙發上笑:“你說我沒找到不知放哪了不就結了?你要覺得還是火氣大,那,一會我到縣裡有事,你一起去?我一定拿出百倍熱情為你鞠躬盡瘁精盡人亡。”
“我不去!孤男寡女的,授人以柄。你剛才在樓道里那麼大聲,也不知收斂!”
劉奮鬥終於坐了起來,將褲子上衣整理了一下,拿了梳子梳頭,說:“不是孤男寡女,是有第三者——我越是顯得公事公辦,拿捏鎮長的威風,才不會讓人懷疑咱們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