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著輕快樂曲,頂端的多層枝形吊燈閃耀鑽石般的光輝,將一切蒙上一層不真切的光亮。
人影晃動,觥籌交錯間淺笑交談,角落裡立著精緻的翻糖蛋糕塔,底端堆滿著各式各樣包裝華貴的禮物盒。
許嘉澍身穿訂製的手工西服,貼身的完美剪裁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優越身形,氣質冷峻成熟,俊美的面容保持著謙遜溫和的笑意。
氣氛熱鬧歡欣,往來人群的昂貴禮服上散發著迷醉香水味,眼中流露出相似的對利益渴求的光。
許嘉澍執著香檳杯站在此中,思維就像是被分割成了兩部分。
一半在雲端漂浮,散漫地想著林間此刻在做什麼,今晚上有沒有好好吃飯,一半清醒冷靜地停留在人間,推杯換盞從容應對,在許父的介紹下問候業內前輩,禮節挑不出一點錯處。
凌晨十一點,晚宴落幕,許嘉澍同父母一起在別墅門口送別最後一位客人離開。
許母心疼道:“嘉澍今天喝了不少,辛苦了。”又嗔怪許父:“後面換什麼紅酒,混著喝不醉才怪!還好嘉澍喝醉了也沒人看得出來。”
許父訕訕道:“那位合作商聽說我拍了一支麥卡倫威士忌,就一直想鼓動我開酒,我也不好拒絕,嘉澍又是今天宴會的主角,被灌幾杯在所難免。”
“那是幾杯嗎!”許母氣道,又轉頭看許嘉澍,語氣溫和,“走吧,回去休息了。”
許嘉澍喝醉後行為舉止和平時無異,只是說話稍稍慢一些:“我回學校那邊。”
許母一愣,勸道:“這麼晚了,過去都一兩點了,今晚就睡家裡吧。”
許嘉澍思維混沌,憑本能慢聲回應:“我答應過阿間今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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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皺眉道:“這個點人估計都睡了,回去做什麼?林間那孩子也不會為這個怪你。”
許嘉澍執著道:“我答應過他的。”
“你真是……”
許母嘆一口氣,沒了轍,揮手叫來管家,吩咐讓家裡的司機跑一趟送許嘉澍回學校那邊的公寓。
許嘉澍上了車,坐在後座扯鬆了桎梏頸間的領帶,坐下來一放鬆,昏沉醉意好似更加上湧,連到了地方也不知情,被司機扶著上了樓。
林間裹著個小毯子在沙發上半昏半醒睡了一覺,迷迷糊糊聽到門鈴按響,猛地驚醒過來,赤著腳去開門。
“嘉澍?”林間愕然看著眼前的一幕,“怎麼喝這麼醉?”
司機架著人,頷首打招呼:“林先生好。我把少爺送到了,就先回去了。”
林間匆匆道了謝,伸手去接人。
許嘉澍身形高大,壓在林間的身上好似曬得發燙的沉重巨石,林間半攬半抱著許嘉澍,跌跌撞撞地把人搬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累得只喘氣。
“阿間?”許嘉澍半坐起身,勉強恢復幾分理智,扶著頭看向周圍的陳設,“我回來了嗎?”
林間嗯一聲,視線閃躲,竟有些不敢看他。
許嘉澍倚靠在沙發上,深邃面色酡紅,漆黑瞳孔微微失焦,顯出幾分虛無的深情。
套在頸間的領帶被扯得亂七八糟,襯衫釦子也胡亂解了幾顆,衣襟鬆鬆垮垮,露出一片染著緋紅的結實胸膛,正隨著呼吸緩慢起伏,襯出一種別樣的頹靡侵略感,讓林間有些招架不住。
“你先坐著休息。”林間道,“我去醫藥箱裡找找有沒有解酒的藥。”
他正要轉身離開,被握住手腕一拽,跌進一個蓄謀已久的滾燙懷抱。
許嘉澍體溫熾熱,手臂修長有力,緊緊地抱住林間的腰身,低聲道:“乖阿間,讓我抱一會兒。”
林間一怔,還未來得及做出回應,先感受到許嘉澍從後湊近,挺直鼻尖蹭在了他的敏感頸側,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