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歐文摸摸下巴,隨即點頭了,“嗯,凌非言聽話又不會欺負我。”──不像那個面癱,表面看起來像沒有情緒的聖人,這幾天的相處讓他深刻了解到哥哥就是禽獸,無時無刻都在發情,還常常欺壓他!
白檀注意到他強調了兩次的形容,挑眉問:“你喜歡他是因為……他聽話?”
說實在他很難想像歐文能面不改容地以“聽話”來形容凌非言,那個像男人倒是像野狗,看不見主人便亂咬人。
歐文點頭。
“那你討厭李承天是因為不聽話?”好笑地問。
歐文再次點頭。
“那你指不聽話是說他不聽你的……在床上?”忍笑地問。
歐文有些遲疑地點頭,補充道:“他很壞,我不喜歡。”
白檀再也忍不住了,狠狠抱住歐文拍了拍他的後背,聲音充滿著笑意,“歐文弟弟,你真是太可愛了!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歐文放任他,眨眨眼,等他回過氣後,伸手,問:“藥呢?”
白檀:“……”
──首次被打敗了
……
在兩人走後,站在轉角處將牆壁來隱藏的人影亦出來了,他靜靜地站在原地,眼底盡是深沉的寒芒,雙手緊緊攥成拳,整個人散發著冷凜煞氣似在深思什麼似的。
人影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直到另一道聲音響起──
“李先生,有時間談談嗎?”正在他考慮該怎樣令歐文更加明白他的意思時,司馬燕的聲音從後出現,轉身,面無表情地看著來人。
“我懷疑……圖蘭多特剛才就在人群之中。”司馬燕對他的表現有些奇怪,仍是把重點放在剛才的發現上。
“什麼?”李承天的眼眸底下閃過寒光,“那麼人呢?”
“都散了。”要不然司馬燕也不會這麼不滿了,親手將人當作受害者放跑,這簡直是難以接受的現實。
李承天低低應了聲,不發一言地越過司馬燕準備離去。
“你就這個反應?”司馬燕皺著眉轉身回望。
回應他的是一陣沈默,然而作為刑警的敏銳卻讓他感覺到此刻的李承天很危險,看來他一直看走眼了,這男人深不可測,誰說他的脾氣會比凌非言好。
像凌非言那種心有不憤便爆發的人其實一點也不可怕,像李承天這種將情緒深深隱藏在心底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再一次地,他非常同情重生後的霜天曉,為什麼在他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危險呢?
“歐文,你要跟我回去?”深怕自己會錯意,凌非言有些驚訝地重覆著。
歐文兀自開啟車門鑽了進去,見他仍愣愣地站在旁邊,有些不滿地睨住他道:“對!快開車!”
“哦。”面對歐文非常沒脾氣的凌非言應了聲,坐進駕駛座,發動跑車。
待車子離開停車場,直到酒店的影子消失在眼前,歐文這才吁了口氣。
“歐文,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一直暗暗注意歐文的凌非言自是察覺到那微妙的表情了,心下便奇怪起來。
“沒什麼。”歐文搖搖頭,偏頭看向窗外飛逝的街景,心裡有幾分說不清的思緒。
──你對我有感覺的不是嗎?
忽然憶起李承天說的話外加剛才的表現讓歐文意識到,他想著要將那次看作意外,又或者說他從不覺得發生了關係便需要將兩人連在一起,但李承天並不這樣想的樣子。
歐文有些困惑了,重生前他沒有遇到過這種問題,更該說居無定所的他來不及去嘗試便死了,於是現在遇到這種理不清的問題自是苦惱了。
想來想去,他不禁怨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