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有點害怕那條青蛟,萬一它沒死利索,或者死了卻仍一腔怨憤地龍魂不散地等著收拾我,那我焉有第二條命在。
見我沒有下水的意思,孫菊靈嫣劈手就奪去了我的隨身秘袋,把現金支票、上古符印、珊瑚金玉都掏了出來,作勢要扔到水裡。
無可奈何之下,我慢騰騰地起了身,脫了衣褲,只留了一條小內褲。在水況不清的情況下,這樣裸身下水,是極不安全的。
腳踏著柳樹灣的細沙,我翻了幾個黃飛鴻式的跟頭,還以太極的緩慢圓打了一套擒敵拳,又打坐默行了一遍六十象靜功,這才往水裡走。
“罘子,等等我,咱倆一起下。”孫不二從街口跑過來,要跟我同赴險境。
他掐了兩根蘆葦,拉著我到了一處柳條濃密處,噴著一嘴的酒氣道:“罘子,大叔現在又遇到了一個人生的重要關口,有人出五十萬讓我算小平同志的命相。按說,離97年香港迴歸也就四年的事了,要是真算準了,咱也能給全中國人民吃一顆定心丸。洋鬼子的占星師都說咱們國家從九二年巴塞羅那奧運會開始是陰盛陽衰的格局,可他孃的,誰能比過小平同志的高瞻遠矚。
我讚道:“風水界值此國際風雲變幻之際,理應擔當重責。近幾年,最大的事是香港迴歸。小平同志不是說了嗎,穩定壓倒一切,我們要的是繁榮昌盛、平穩過渡的香港,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咱們都管理得井井有條了,香港,當然會讓他成為全世界最為關注的一個國家兩種制度的自由自治之港。”
經我一提醒,不二大叔皺著眉頭,思索著道:“易學研究會那幾個人算定小平他老人家將會在見證香港迴歸的第三個月作古,你說,這幫自以為是的傢伙們會不會象我當年給主席他老人家多算二十年壽命,料定他會收復臺灣再回天位那樣,犯下天大的錯誤呢?”
孫菊靈嫣看我們唧唧咕咕,站在岸上抖動我的全部財產,我只好和孫不二沒到水裡尋找龍葬之穴。
別說,還真的找著了。那被我挖去龍睛的青蛟安靜地臥在一個回形的水洞裡,他的周圍死了好多魚蝦。泛著金光的龍身圍長著一棵瀛洲紅蘭,隨著清水的流動柔枝飄浮,一點兒也看不出它吸血的邪性。
轉過龍屍,我們又在洞壁上方發現了一個機關。推開後,由於光線不好,看不清裡面的狀況。我和孫不二心意相通,很快地從洞裡出來,先尋了那根能通氣的蘆葦喘了幾口氣,然後,回去用水草把洞口遮住了,回到岸上。
孫菊靈嫣問具體情況,我把編好的詞和盤托出:“青蛟確實在,死了,但全身有毒,其他沒有發現。在沒有處理好龍屍毒以前,最好把這裡設個警示牌,免得這個訊息傳出去,有要錢不要命的人白白送死。”我故意把做好的毒腫部位不經意地展示給孫菊靈嫣看,還從隨身袋裡抓了幾顆藥丸塞到嘴裡。
我和孫不二這樣防著孫菊靈嫣是想紮紮實實地賺一次外快,然後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不愁吃穿地過點遊山玩水的富貴人生活。
應付完了孫菊靈嫣,我匆匆地回到酒店與範鋼匯合,摸到了四娘和一條山溝裡。
範鋼跟我講,他們已經鏟挖了方圓八九百米的地方,發現了一處達二百米寬的淺木灰層,離地面只有半米。
隨範鋼來的三個傢伙都是臨時僱到特考隊的,以前就幹這種損陰德的事。
這幾個家秋幹得還真賣力,幾十分鐘的時間挖出了一個可通墓道的豎井。一個傢伙很快地弄開了磚土層。
我和範鋼下去時,那傢伙在東南角點上了蠟燭,我拿著胡六一送我的強光手電,很快地在墓道角落裡發現了一塊跟新娘棺洞裡同質的一塊符印,上面的篆字是“劉邦斬蛇”。
這倒是與史書記載的一樣了。相傳秦朝末年,劉邦押解弄徒前往驪山為秦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