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宮前。
黑霧滾滾而起,伴隨著恐怖的帝威。
此刻封青巖的身影,如若貫穿時空長河般,散發出令“禁忌”恐懼的神秘氣息,讓人如永墜無盡深淵般。
他看著血後,平靜說道:“跪下。”
血後邊驚恐看著眼前氣息驀然一變的年輕人,邊後退,但身後便是宮門,再退,便只能退回到宮門上。不過,它沒有回到宮門上,而是“撲通”一聲跪下。
龐大的軀體早已經縮小。
在那個人面前。
它血後再如何恐怖,軀體再如何龐大,此刻亦不敢大過那個人。
“拜、拜見大帝!”
這時血後驚恐伏地,軀體在劇烈顫抖,顯得惶惶不安。
“今日之事,你不認得我,我不怪你。但今日之後,若你再認不得我,便休怪我不客氣。”封青巖俯視血後緩緩道,聲音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顯得有些冷漠無情,“既然我可一念間造出你,亦可一念間毀滅你。”
“血後不敢!”
血後緊緊伏在地上。
“說吧,你將何時,於何地出世?”封青巖道,“倘若你不想死,便讓本體趕緊前來臣服,莫要再作惡了。”
“大、大帝,我只是本體封印於宮門上的一縷意識……”
血後小心翼翼道。
“你把我的話傳與本體。”封青巖的目光落在宮門上,道:“若它不來,便由我親自去找它。”
“遵大帝命。”
血後惶恐道,遲疑一下便言,“大帝,我本體或許在近幾日,于山海界出世。”
“山海界?”
封青巖道。
“正是。”
血後恭敬道。
這時,封青巖彎腰撿起文心,緩緩塞回胸膛內。
而他的氣息隨之一變,失去了令血後恐懼的氣勢,似乎變回普通人般。
且是虛弱的普通人。
血後則是鬆了口氣,剛才所面對的存在,令它大氣亦不敢喘。那種天生般的恐懼,乃是來自靈魂深處,讓它亦控制不了。
因為不在聖天,封青巖胸膛上的傷口,並沒有迅速癒合。
現在只能靠運轉文氣。
一點點修復。
“起來吧。”
封青巖臉『色』蒼白,感覺自已像死了一回般。
血後小心翼翼爬起來,雖然眼前的青年,不再是讓它恐懼的大帝,但依然不敢造次。
況且,只是氣息變化而已,誰敢說不是大帝?
“血後,你可曾做過一個夢?”
封青巖走到宮門前,伸手扶著宮門道,“在夢中,你乃鬼門關十六鬼將……”
血後努力在想,嘴裡喃著:“鬼門關?十六鬼將?似乎有些熟悉……但、但血後,實在記不清了。”
“哈哈——”
封青巖驀然大笑,道:“熟悉便好。”
血後不敢多言。
“開門吧。”
封青巖道。
“我?”
血後有些疑『惑』,道:“大帝,我開不了門。”
而在此時,宮門在緩緩開啟,湧出一股濃烈的黑霧。
黑霧陰冷無比,似從地獄深處吹出來般。
葬宮內漆黑一片,顯得詭異而神秘。
封青巖凝視片刻便走進去,卻是什麼亦看不清,眉頭忍不住一皺。不過在他皺下眉頭時,前方突然亮起一盞古樸的青銅油燈。
青銅燈懸浮於空中。
看到青銅燈時,封青巖的腦海裡浮現一幅幅畫面。
在如夢般的前世,亦有這樣的一個葬宮,在青銅燈亮起來時,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