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録咱哥倆好不容易從裡邊帶出來,反過頭來就被他哐了去。這次這小子又覥著臉找過來,我就知道沒好事,沒想到這會兒他更出息了,連自己祖宗都賣了,和這胡兒勾結一氣,就是我們這些‘土夫子’也瞧不起你。”
湯姓大漢卻是臉不紅氣不喘,反而指著那二人洋洋得意的道:“你們知道這位是誰嗎,這位可是神音教嶽教主座下二弟子亞博罕大人,他看上你們的東西還不是你們的造化。”
聽到“神音教”三字,那二人也吃了一驚,手上招式略微散亂,更是被亞博罕逼得險象環生。到這時候了,嘴上卻也沒閒著,那哥哥又嗤笑一聲:“湯永,你這條狗可算是找上個好主子了,怎麼,是不是又看人家名氣大,鞭使的比你好,想拜個乾爹學兩手了。”
這一句話點破了大漢湯永的那點小心思,氣的他是面色通紅,厲聲道:“袁順,袁明,你二人少逞口舌之利,我想學點武藝又怎麼了,總比你倆天天刨死人墳強。”
兩人又是嗤笑一聲,此時卻也讓亞博罕逼得顧不得說話了。
又鬥了不到十合,袁家兄弟已是愈加不支,這會兒老大袁順橫架雙爪去架雙鞭,卻不想久戰力衰,兵刃當時便被崩飛一隻,人也是吐血後退。袁明一看事情不妙,氣得大喊一聲:“狗日的,東西老子不要了,你們去拿吧。”
說著甩下肩頭包裹就往道旁扔去。也是不巧,包裹飛往的方向正距蕭寧躲藏的之處不遠,那邊亞博罕也顧不得袁氏兄弟了,右手鞭掛腕上,飛身抓向那個包裹。
袁氏兄弟見了,撿了兵刃掉頭就跑,那湯永卻也陰著臉暗中跟了下去。
眼見包裹飛來,蕭寧一時也拿不定了主意。搶了,自己不是亞博罕的對手,一但交上手跑路都難,不搶,那胡兒看上的東西一般錯不了,更何況讓他順順利利的拿去實在心有不甘。這會兒一咬牙,終究是怒火佔了上風,從懷中掏出一把飛蝗石扣在手中,覷得亞博罕近前迎頭打了出去。
這時的亞博罕眼中只有那個包裹了,眼看手就要撈到帶子了,忽然頭前雜樹林中打出一捧暗器,這下也讓他吃了一驚,一手疾舞單鞭格檔,一手急伸卻是終於撈到了一頭的帶子,當時急急往後一拽就待轍身而回,沒想到這一拽包裹卻在半空中沒動,再看時,卻見對面也躍出一人拽住包裹另一頭。
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是誰,那邊又一抬手,兩支飛鏢打出,接著一彈指幾道寒芒緊跟其後,又是那招“暗渡陳倉”。
亞博罕見事不好,手上加勁往後一帶,身子後仰躲開飛鏢,再猛翻身讓開後邊跟來的鋼針。
蕭寧這邊抓著包裹,讓他這一帶一翻也是腳步虛浮,只得咬牙扎住馬步,也往懷中猛拽。
這薄薄的一片包袱皮如何能經得起兩人如此氣力,只聽“嘶啦”一聲就被扯作兩半,露出裡面一個漆盒來,漆色甚新卻也不似古物。
亞博罕明顯一愣,似是出他預料,蕭寧則趁機一把攬過漆盒,回身就欲上馬,這會兒亞博罕也反應過來了,猛然喝道:“小子是你!別跑!”躍起就是一鞭朝蕭寧背後打去。
那邊蕭寧聽得風聲,只得回身應敵,本就是武藝不如對方,這盒子又甚是礙手,只不過三四合間,就被亞博罕迎頭一鞭逼得避無可避,只得舉盒格檔。就聽“啪”得一聲響,木屑紛飛,從中掉出一把長刀來。
蕭寧此時一手撈住長刀,一手趁著木屑阻礙視線又打出數枚暗器,這番倒是逼得亞博罕一時手忙腳亂,他則趁機躍上坐騎,縱馬而出。
行不數丈,卻正見亞博罕坐騎停在路邊,蕭寧也不多想,抽出新得長刀一刀劃出,卻似風過秋水,也沒用多大勁,就聽那戰馬一聲悲嘶,偌大個馬頭竟被一刀掃落。
那邊亞博罕見時,已是目眥欲裂,大喝一聲:“豎子,爾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