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啊。”
再看時,卻是一個小二打扮的人,正痛的呲牙咧嘴的。亞博罕見他不懂武功,也不好下重手,鬆手叱道:“這是誰的馬。”
“店中一位客官的馬,”小二哆哆嗦嗦的道。
“你大半夜騎出來作什麼!”
“那位客官說讓我從後門繞到鎮尾出鎮騎一圈馬就歸我了。”
亞博罕細看馬上並無兵刃行囊,低吼一聲:“不好,上當了!”問明小二客棧所在,返身撲了回來。衝入店中,就見二樓有間客房門戶大開,房中空無一人。躍上房項卻見鎮尾坐騎已有人騎上跑遠了,氣得他恨恨的雙手砸在一起。
反身回到自己房中,卻又氣了個七竊生煙,原來除去剛才追出去帶的兵刃外,此時其餘東西卻都被人翻了個稀爛,金銀細軟一應值錢之物蹤跡全無,眼看堂堂神音教的二弟子就得要著飯回北國了。
鎮尾亞博罕剛走,蕭寧就從黑影中鑽了出來,伸手接過夥計手中的韁繩,順手又遞上了一塊銀子,翻身上馬急急向鎮外馳去。
行出三五里來,天色也漸亮了,蕭寧未聞身後有追趕之聲,料其也是放棄了,這才放下心來,卻也是倍加了小心,前面鎮甸備足了乾糧,一路也就不曾穿村過鎮,皆是儘量繞道而行,避免留下蹤跡。
恍恍間又是七八日過去了,到得白帝城蕭寧也僅是稍作了休息,就騎馬往深山裡行去。當日董神醫只留下話來說是“巴蜀之地,白帝左近”。白帝城南望長江,西北盡是山嶺,他也一時無法探知“藥王谷”具體位置,只是想來叫谷,當在群山之中,便往西北兩處尋去。
山中也是崎嶇難行,有時馬也是騎不得的,這日天色漸晚,在林中偶遇一獵戶下山,蕭寧上前一揖,請教何處可留宿一晚,那獵戶倒也豪爽,笑著說道:“小兄弟莫愁,且隨我走,下去三四里就是甜水窪,村中我還有土屋三間,小兄弟可暫時將就一晚。”
到這時他也是拱手稱謝,與獵戶一同下得山去,行了三四里果見有個小村子座在山窪之中。
進得獵戶家中,只見四壁空空,倒也淒涼,獵戶一笑,讓蕭寧坐了,自己將手中野兔山雞收拾幾隻端了上來,再拿出半壇濁酒來招待客人。
吃喝間二人互通名姓,方知這人姓張,小名牛兒,父母俱亡,無妻無子,每天也只去山林中打些獵物,隔些時日到鎮上賣些皮毛草藥為生。這會兒張牛兒問了一句:“蕭兄弟,一看你就是大城裡來的,識過字兒,來我們這山溝裡幹啥呀。”
蕭寧喝了一口酸澀的濁酒,笑著答道:“張大哥,也沒什麼,只是長輩讓我來找個地方,說在這附近。對了,張大哥,你經常在山裡跑,見沒見過有石頭上刻了這三個字。”
說著,伸手沾酒在桌上寫下“藥王谷”三個字。張牛兒端詳了半天,搖了搖頭,“兄弟,你也知道我不識字,不過也真沒見過哪塊石頭上刻了這麼三個字。”
“嗯。”蕭寧點點頭,略微失望。張牛兒端著碗又問道:“兄弟,你要找的是個什麼地方?”
“是我長輩的師門所在,我也是個江湖中人,可是幾百年前長輩從師門中搬了出去,多少年也沒和門派來往了,這會兒又讓我來找,聽說在一個山谷中。”
“哦,”張牛兒聽了點點頭,又皺了皺眉頭道,“那我想啊,兄弟你夠嗆能找的到了。”
“這是為何?”蕭寧奇怪的問道。
“聽村裡的老人說,百十年前這裡有過一次地動,山上掉下石頭來砸了不少人,很多住在谷裡的人都搬出去了,你那個師門怕也搬了吧。”
蕭寧聽了也是一愣,心說這一折騰可真是更難找了。想了想又問道:“那卻是難了,那麼張大哥,可聽說過這附近有什麼奇怪的山谷或哪走出過奇怪的人嗎?”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