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也是身形一僵,轉頭與蕭寧對視一眼,禁不住對他暗暗點頭。猛然間商天行忽然哈哈一笑,“好了,話說開了就行了,大半夜的都鬧什麼鬧,回去睡覺去。”說著,一伸手攆著幾人就要走。
這時蕭寧已然鬆開了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向著正在奇怪的楚月搖搖頭,已自緩緩轉過身去,也就是剛轉過大半,卻又猛然間一個“鷂子翻身”向後縱去,身在半空已自是聽聲辨位,手中一抖三支鋼鏢對著兩丈外一叢矮樹就甩了出去,再落地時刀已出鞘。
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眾尚未明白過怎麼個事來,商長老卻也先自擺開銅杖護住眾人。還得說楚月姑娘和蕭寧心有靈犀,雖說未曾聽得動靜,這會兒剛入鞘的長劍卻又自綽在了手中,剛想躍出去卻被商長老攔了下來。再看那邊,三支鋼鏢尚未到時,早有一條暗紅色的人影跳了出來,只三步兩步躍入黑影之中不見了蹤跡。這時就聽商長老急急喊了一聲:“蕭少俠,夜黑林深,莫追了。”這才讓蕭寧止住再要躍起的身形,恨恨的走了回來。
“可是血影門中人?”商天行這會兒問道。
“錯不了,”蕭寧咬牙切齒的道,“江湖中也只有他們是這身打扮。”
搖了搖頭,一邊往回走著,商長老一邊嘆了口氣道:“這個江湖是越發的亂了啊。”
“是啊,”梁榮在旁邊也是皺著眉頭,“神音教,血影門,一張‘四聖秘藏圖’攪出多少牛鬼蛇神來啊。”
“其實這‘四聖秘藏圖’只不過是個引子,”商長老還是嘆息著,“我反而覺得最近江湖中這訊息傳的有些邪乎,似是背後有人推手,欲要攪混這一池子水。”
幾個人說話間又回到了祠堂之中,眼見袁家兄弟仍是睡的正香,不由得都是相視一笑,各自找地方又安歇下來。
次日清晨醒了,幾人誰也沒提昨晚之事,袁氏二人倒也一無所覺。今番大家聚在一起,是不是的一堆的也都得去光州拜個壽了,商天行和薛善沒有坐騎,本就時間充足,這一來幾人倒也慢下來了。上路之時倒還平靜,可商長老卻暗中警惕了不少。
如此又過了三五日,時也進得三月了,正是春光剛好之時,也恰好又尋得兩匹健騎,一眾人行在路上,梁長老灌了口酒倒先說話了:“曾聽人說過一句‘煙花三月下揚州’,這還不是揚州呢,這三月的天氣也是美啊。”
“哈哈哈哈,”袁明坐在馬上大笑道,“灌上幾口黃湯你倒拽起文來了,怎麼,叫花子當夠了,想去考秀才了?”
“哈哈,”梁榮也是笑了,“我倒是想考,就怕這瘸著一條腿上了殿再把皇帝老兒嚇著。”
“長老,那叫驚駕之罪。”薛善在旁邊也捂著嘴笑道,“誅九族的罪名啊。”
“什麼誅九族誅十族的,”到這會兒梁長老好像也有幾分醉意了,坐在馬上晃晃悠悠的,“我連我爹是誰都不知道,他要是能給我找出個墳頭來我還得謝謝他。”
正是幾人說笑之間,忽然間就見迎面有兩個乞丐走來,老遠就上下打量了眾人幾眼,已是拱手候在馬前,“丐幫淮南分舵弟子見過兩位長老。”
幾人聞聲連忙帶住馬匹,商天行提提韁繩迎了上去,“何事?”
當頭的弟子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筒,火漆封著,趨前一步高舉過頭,“堂下鴿報,需面呈長老。”
“嗯。”商天行俯身接了過來,擺擺手打發兩人去了,這才拆了開來,從中抽出信箋細看。話語不多,幾眼瞧完他也是出了口氣,回手把信給了梁榮,這才對著蕭寧他們說道:“純陽宮白石子、白靈子兩位道長已在前邊兜住李悠然他們了,也要趕往光州拜壽,說到下處再來拜謝。”
蕭寧和楚月聽罷也是暗鬆了一口氣,對視一眼都道了聲:“還好。”
梁榮這會兒睜著醉眼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