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幾句。本教中第十四代教主,我那師祖複姓尉遲,單諱一個鴻字,正是尉遲家的後人,這套‘震腑力’他豈能不瞭解,這其中利敝之道的講解正是他老人家留下來的。”
他這邊剛說完,身後早就惱了“鐵臂魔熊”索昌。在這教中索昌本就和圖贊最好,這會兒眼見圖贊命喪黃泉,心中一直是悲傷難忍,再看看蕭寧這大咧咧的態度,怒氣早是直撞頂門梁。到這會兒氣剛喘勻,就手掄大棒搶上一步,“小子,我家教主和你好好說話,你什麼熊樣兒呢,信不信我一……”
“退下!”話還沒說完,嶽長海忽然抬起手來一揮,喝叱道,“這‘震腑力’最擅破外家硬功,你不是他的對手。”索昌這才咬咬牙,嘿了一聲退了回去。
他剛退下,這邊解都頭也站出來說道:“嶽教主,今日你來也來了,殺也殺了,還要怎樣?我已遣出兩位差役去衙門送信,城中馬步軍少時就到,到那時管叫爾等嚐嚐這萬箭穿心的滋味!”
聞言眾人四下觀瞧,果然看見角門已開,院中也沒了兩位衙役的身影,看樣是趁眾人打鬥的工夫跑出去的。
嶽長海這下也是眉頭大皺,看了看院中這一片的狼籍,再瞅瞅抱刀而立的蕭寧和已沒了氣息的周家眾人,更是嘆了口氣,略一沉思哼了一聲,轉過身去把手一揮,說了聲“走”!
“教主!”身後了公孫羽、索昌眾人聞言不甘心的一抱拳,後面話還沒出口,嶽長海已是沉聲道:“走!周懷德已死,留下又有何用。就算把他們全殺了,官兵來了弓弩齊上你們能跑出去幾個?”
“嘿!”那幾人也是恨恨的一跺腳,剜了場中人一眼,咬牙切齒的跟了出去,一剎間這群人也是退的乾乾淨淨,連兩具屍體也給搭走了。到了這時解虎才長出了一口氣,也顧不得地上髒不髒了,一屁股坐了下來,額頭上是冷汗直流。旁邊商長老服下安全忠的傷藥已是好了許多,這會兒蹣跚的走到解虎面前拱拱手道:“幸得解都頭解圍,要不然我等今日都得栽在這兒了。”
“嗨,”解虎坐在地上苦笑著擺擺手,“僥倖罷了,大人今日實不在府中,與王軍使外出公幹了,城中也就剩下幾百城門軍難離職守。幸好誆走了他們,要不等會兒這兩人要是隻帶來幾百壯丁,你我焉有幸理啊。”商長老這下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心中直道“僥倖”。
他二人這邊正說著,那邊安全忠已是走到蕭寧身邊,暗運內勁在他背上連拍三下,說了聲:“少年人,瘀血不可久積,吐出來吧。”這下就見蕭寧面上一紅,“哇”的一聲一口黑血已是噴了出來,就這一瞬間他身上的汗已然溼透了衣衫,人更一軟難再站住。幸得楚月在側手疾眼快,和剛剛搶過來的薛善一起將他扶住。安全忠搖了搖手笑道:“無妨無妨,扶他坐下。”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三寸多高的溫玉瓶來,拔開蓋倒出一粒蠟封的丹丸,龍眼大小,剝開蠟衣剎時間藥香馨滿整個院落,空氣中的血腥味竟也掩不住它。笑著遞給楚月姑娘,“腑臟受震,勁氣反噬亂了內息而已,將此藥服下行功一個大周天,當就沒事了。”楚月道過謝,接過藥丸喂入蕭寧口中。
不遠處還立著了純陽宮的兩位道長和李悠然、歐聖二人,這會兒白石子看看蕭寧,對著李悠然說:“悠然,這就是你說的蕭寧蕭少俠?”
“是的。”李悠然點點頭。
“噓——”白石子長長的出了口氣,“難怪你們有底氣去探尋那嶽長海啊。”
“師叔,”李悠然也是一臉赧然,低下頭道,“本來……本來我也不知道蕭兄弟武藝如此之高。”
“哼,”旁邊白靈子哼了一聲,“你們也沒料到嶽長海的武藝有如此之高吧!”恨恨得瞥了一眼都羞得低下頭去的二人,又咕噥了一句,“井底之蛙。”
白石子禁不往叫了聲“師妹……”也是無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