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耶律雄搖了搖頭,“胡臨淵當年雖是成名於他獨創的梅花釘,可這霹靂堂中有兩門絕毒之物的製作技藝卻掌握在他的手中,一為‘雷震子’,一為‘鬼火彈’。這鬼火彈無物不燃,遇水不滅,此時小丫頭手中若有此物,木盾又怎能防住。哼,”說著卻又冷哼一聲,“八師弟,雖說師父不知因何從周家退出去了,可我想那院中之人也不見得能有幾個完好的。今夜你我只管在此調養,看住這谷口,同樣我也要看看誰能來救的了她們。”
尚中原雖說悲傷,卻也還沒有失了理智,聞言擦擦眼淚點了點頭,招呼司慶找了地方將費劍清葬了,這才三人互成犄角圍住谷口,打坐調息。
外面安靜下來,裡面楚月服下幾粒隨身的傷藥也略略平復了傷勢,回頭看看薛善也將腿上的傷口包紮好了,吩咐他一聲道:“去多找點枯柴,在谷口把火點著了,管叫他們再敢闖咱們也看得明白,稍等寧哥哥尋來還能指個方位。”
薛善點點頭,在谷中尋了不少枯枝悄悄的堆在了谷口,再紮了一支火把點著了,遠遠的扔了上去,一時間谷口火光映照,反將她二人所處之處隱在了暗影之下。
按下這邊兩廂對峙且不說,那邊蕭寧也是尋到天色將黑仍是一無所獲,只得撥馬回返。不想剛回到路口沒多久,就見另一邊接連兩道旗花升起,這下不由得他吃了一驚。若說一道旗花是報信,那這兩道旗花定然是救援了,當下更不搭話,打馬直往那條路下去了。
這一路是不惜馬力,十餘里路轉眼就到,等到那條山坳附近,蕭寧仔細打量了打量天空中尚未散盡的煙跡,比對下方位,這才縱馬下了官道,直往山間馳去。走不數里,終於看見王姑娘拴在樹上的馬了,這下蕭寧更是急了,甩蹬離鞍下了坐騎,只把韁繩一搭,也顧不得隱蔽身形了,一手綽起龍雀刀直往裡邊闖去。
裡邊打坐的三人早就聽到馬蹄聲響,這會兒剛自站起來,蕭寧也是到了。看看其中形式,再瞧瞧三人堵著谷口和那火光,他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當下是鋼牙一咬,龍雀刀出鞘,只喝了一聲“滾”!持刀就往裡闖。
見了蕭寧,尚中原是從心裡打怵,耶律雄也是直撮牙花子,只有這司慶不知這是何人,只是見來的是個後生小子,一時也沒放在眼裡,提著鞭就迎上去了。這邊剛要開口說話,蕭寧哪有心和他多叨叨,寶刀一揚出手就是一式“烈火轟雷”橫掃而出。只是這刀光一閃,就駭得司慶不輕,雖說功夫不到,可他久在嶽長海這種宗師身邊伺候,眼光還是有的,知這一刀不是自己能接的,只得“啊呀”一聲向後疾退,也幸他輕功了得,只讓這一刀掃下一角衣襟來。
一刀逼退司慶,蕭寧不知裡邊什麼情況,心中只如火焚一般,此時更不停步,仍是往裡直闖。這下攔在前方的成了耶律雄,尚中原也從側邊圍了上來。還是話不多說,一個“滾”字出口,刀演“聞雷失箸”,兩道刀光難分先後向著耶律雄就斬了過去。這“雷霆十三式”雖說在石刀聖手中沒演化出具體招式,那也只因這沙場之上瞬息萬變,難有一成不變之招,其實就其技藝而論,早已是隨心所欲之境了。這套刀法久經戰陣錘鍊,再由刀聖帶到江湖中打磨十餘載,其意其神早就是爐火純青了,豈是一般人敢輕纓其鋒,耶律雄見這刀光來的急,也只得閃身側退。
他這一退,亮出來的可就是尚中原了。尚五爺在後面本就是畏畏縮縮,這會兒讓他師兄把他閃了出來,也只得咬著牙硬往上頂。這時恰恰也能看出司慶這身法了得了,就這一會兒工夫是一退覆上,竟和尚中原一前一後都圍了上來。再看此時的蕭寧,身前是扇影連閃,身後是鞭風呼嘯,旁邊耶律雄立足剛穩是又待撲上。這會兒的蕭少俠急得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不管何人也難擋他前行之路,就見他是刀招再變,一招“尺波電謝”,層層刀光也只裹就他身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