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這最後一戰是在雁門關附近。嶽長海受傷之後經由此處往回返,未到關口又被金槍門王宗亮門主截住,兩人在此又戰過一場,當時王門主因見他身上有傷,也是自卸內力只用招式,兩人卻還是個平手。”
蕭寧楚月聽到這兒俱是張口結舌,不由得問道:“難道中原武林就無一人能勝過這嶽長海嗎?”
梁榮思量了一陣,最後還是苦笑著搖搖頭道:“也許我見識淺薄,等見了商長老你們去問他吧,他在丐幫任傳功長老多年,對各派武學多有見地,更與諸派高人交往密切,況且當日一戰他亦在老幫主身邊,或許能評判一二。”
聽完這些蕭寧和楚月也都沉默了,都說“小馬乍行嫌路窄,雛鷹展翅恨天低”。以前雖知嶽長海厲害,這些少年人卻未曾過多忌憚,今日聽梁長老說罷當年舊事,才算知道這“白頭仙翁”是何等人物,十幾年前就以一己之力橫行中原,堂堂各大門派,高人異士無數,竟無一人可贏他一招半式。連少林、純陽當代掌門也僅是平分秋色,丐幫更是搭上了老幫主一條性命,天波楊府傳下的“北霸六合槍”也未能在個重傷的嶽長海身上討得便宜。今日來看他們幾人在青石縣商議一起來打探嶽長海行蹤就是個笑話,想到這蕭寧也不禁搖了搖頭道:“難怪一聽得嶽長海又南下了,大家夥兒都是談虎色變。也怪不得長老您如此緊張悠然兄他們啊。”
梁榮也是長嘆一聲道:“怕就怕的你們這些年輕人難知天高地厚,貿然間惹下禍端。那嶽長海豈是能輕晦之人,那些年中原武林讓他攪的雞犬難安,而今好容易恢復了生氣,特別是你們這一代,所謂的‘三僧六子四杆槍’都是門中翹楚,鎖龍寨‘玉龍金鳳’,再加上你與王姑娘,也都是我中原武林以後的柱石之才,二十年後必不會弱於今日之嶽長海,如是此時有損,豈不痛哉。”
蕭寧聽了只是苦笑著搖搖頭,一時思緒又飛到為餘方舟報仇之事上了,過了許久不禁又問道:“梁長老,那耶律雄與嶽長海又能相差多少?”
梁榮沉思了好一會兒,卻還是搖了搖頭,“我雖識得耶律雄,僅是知道自己非其敵手,卻沒與其交過手,嶽長海的出手我也只是聽過老幫主和商長老講述,也未曾見過,此時不好評判。江湖中都說耶律雄武藝不下於乃師,我覺得不是十分可信,你還是見了商長老親自去問他吧。”
三人此時又是一陣沉默,一陣急趕三匹馬上俱已見汗了,梁榮看了看略略放緩了韁繩,打量了一下四周道:“這條道我曾走過,如果沒記錯再有個三五里當有個茶棚支在路邊,咱們暫且去歇歇腳,過了晌午再急趕一程當是能追上商長老了。”
“好。”蕭寧二人俱是應下,也放緩了韁繩,慢慢的向前走去。
梁長老果然是熟,走出個二三里去,真有一個破舊的茶棚遙遙在望了。這茶棚看樣也有些年歲了,搭的本也簡陋,只是幾根毛竹支起一個茅草的屋頂,四下透風,主人搭了個土灶,煮著些粗枝大葉,喝到嘴裡只透著一股子苦澀,難有幾分茶香。
楚月雖說不是錦衣玉食的大戶小姐,可這茶也是實難下嚥,只嚐了一口就是直皺眉頭,將碗推到了一邊不想再碰一下。蕭寧看著她笑了笑,問店家要了一壺熱水遞了過去,這才讓她開心的笑了笑。幾人就著茶水嚼著乾糧,看看不遠處倒有一處村落,蕭寧打量著四周嘆了口氣,低語一聲:“當年爹爹帶我去青石縣學射,也是如此一般,在這麼一個茶棚中吃的乾糧,不想今日,唉……”
楚月聞言看了看他,伸出柔荑握住了他的手,“寧哥哥不要著急,如今線索越來越多,叔叔嬸嬸總能找到的。”
梁長老也是聽說過他的事,這會兒也是開口安慰道:“少俠也不必心急,本幫弟子遍佈大江南北,而今幫主已傳下命令,我想不日自會有訊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