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倒了一碗,他端起茶杯喊道:“來,幹!”
“幹!”
“噗!”
沈臨風酒還沒倒進嘴裡,只見身側的孫大海卻一口將喝進嘴裡的酒給噴了出來。
“好你個劉瞎子,你他孃的是不是窮瘋了?竟然拿摻了水的酒給老子喝!”
劉瞎子轉身怒視剛剛拿酒的男子,問道:“怎麼回事?”
男子一邊篩糠一邊說道:“回大當家的,咱們山上哪裡還有酒啊,就這一罈還是我自己珍藏已久沒捨得喝才留到了今日。”
劉瞎子聞言深深地嘆了口氣,擺手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孫大海將手中的酒碗扔在了桌上,語氣不滿的問道:“我說劉瞎子,我看你是沒拿我孫大海當兄弟啊。”
“孫大哥何出此言!”
“你若是拿我當兄弟,有什麼苦楚不妨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便是。”
劉瞎子將杯裡的茶水一飲而盡,說道:“不瞞你孫大哥,我這,我這山上的弟兄眼看便要揭不開鍋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該各自解散自謀生路了。”
“什麼?”孫大海顯然吃驚不小,問道:“上次我們寨主留給你的那箱銀子,雖然不能保你一生花銷,但是過個十年八年的還是不成問題,為何卻……”
“唉……孫大哥你有所不知啊!上次蘇寨主留給下的銀子,確實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我們在山下開荒種田,別說用個十年八年,就是過個幾十年那也是綽綽有餘啊!”
孫大海更是摸不著頭腦,急問道:“那現在怎麼又變成了這副模樣?”
“你們走後沒過幾個月,那青州知府林遠平便以剿匪之名四處斂財,他集結了兵馬在方圓幾十裡的山頭四處遊走,若有土匪獻出銀兩,他便命令士兵繼續趕往別處,就這樣最終還是來到了我們蒙陰山。”
“後來呢?”
“山裡的人起初不願將銀子白白的拱手送人,但是別人不知道,我心裡可清楚的很,這蒙陰山除了最先跟我上山的那百十人,其他的都是一些普通百姓,如何跟這些真刀真槍的官兵拼命?無奈我只好派人將銀子送出一些,哪知這狗賊竟然嫌數目太小,竟派了官兵上山搜查,當時我的娘子已身懷六甲,有幾個士兵貪戀我娘子的美貌,竟將她……”
劉瞎子講到這裡已經眼淚縱橫,他胡亂的抹了一把臉繼續說道:“我當時憤怒至極,帶領著手裡的弟兄跟他們拼了起來。但是……結果可想而知。經過那一戰蒙陰山元氣大傷,我也就此一病不起,林遠平在山中搜出了銀子,沒過多久便大搖大擺的下山去了。”
“可,可憐我的娘子,還有我那未出世的孩子,都雙雙慘死!”
“啪!”
孫大海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桌上,怒道:“林遠平這個狗官,老子非親手宰了他不可。”
沈臨風衝他揮了揮手,說道:“孫大哥切莫衝動,你還是先將我們此次的來意跟劉大哥說一說。”
孫大海一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他一把抓住了劉瞎子的肩膀說道:“劉兄弟,現在就有一個機會能把你當年失去的銀子全都給他奪回來,不知你敢不敢做?”
劉瞎子雙眼放光,急忙說道:“只要能保住我蒙陰山,我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哈哈……說的好!”
“孫大哥有什麼計劃,但說無妨!”
孫大海將目光投向了身側,沈臨風笑了笑,開口說道:“明天開始,你從你手下的弟兄中選出一百個身手好的,以五日為限,每天往青州城內派出一批進城搗亂,之後便讓他們隱藏身份躲到青州的各個角落。待到第六日的時候,就讓他們全都趕往同一個地方。”
劉瞎子看了沈臨風一眼,問道:“趕往同一個地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