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朕當初以防未然,從各個邊塞駐軍處各調了數百人組成了現在這一奇軍,就是為了補漏京師的守軍或填補討伐軍之用的。或許……他們真的可以成為一隻奇軍,這都擱置了一年多了,朕快把他們忘記了,還是劉太尉你細心。”說著,看了看劉舍。
劉舍被看的心中一頓,裝傻似的笑了笑,“臣也是最近閒來無事下朝時順帶去看了下天牢的事務處理的情況,便看到了一整隊軍紀嚴明的隊伍,這才想了起來。”
“呵,也是啊,這些天朕被這些瑣碎小事煩的都快找不著東西南北了,也虧你提醒了朕,這看守天牢當然是用不到這麼多人的,是該放出來檢驗下成果了。現在朕心裡是有點底了,你說要動這吳國,應該先開始動哪裡最好呢?”
“臣以為,若開始動吳國的話,首先應動靠北邊的會稽郡和豫章郡,此處為天下膏腴之地,吳國防守相對蘇杭地來說應薄弱一點,且還能取得黃淮河、運河之便,可由此運送糧草,大大節省了戰爭時的運輸時間,保證我大漢的軍備力量。”
“但若這兩地防守比較嚴密呢?”
“若嚴密,陛下可取燕北郡渤海灣沿海邊直下,經黃海、東海,直取蘇州郡,一定能讓吳國大亂。”
聽著劉舍的分析,語啟點點頭,“哦還有這天牢裡面上次因為巫術關押的人沒罪的就該放的放了吧,不然這天下人都認為朕是個暴君了,這事就你和郅大夫上上心去吧。”
“喏!”
一中年文士匆匆闖進廷尉嚴弼的書房,嚴弼抬眼看看眼前的人,“宗正大人你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怎麼如此慌慌張張?”
宗正卿吳禮暉急忙說道:“老夫是來問問削藩的事情,聽說朝廷要下詔削去吳國的兩郡,老夫能不急嗎?嚴大人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嚴弼捋了捋自己的鬍鬚,“此話只是聽說而已,並不能當真,況且以吳國的富饒,被削去兩郡也沒什麼啊!況且這個事情和吳大人你也沒關係啊!”
“什麼沒關係啊,這可是關係到天下蒼生的性命啊,吳王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知道?他在先帝還在的時候便對朝廷有著不理不睬的態度,這若是惹怒了吳王,那肯定得啟了戰爭的理由啊!嚴大人你德高望重,你一定得勸諫皇上,不能輕言下詔書,不能輕啟戰端啊。”
“吳大人你也只是關係著皇室宗親的責任,此事若真的有的話,那也不必如此慌張啊,應該為皇上的決策贊成啊?怎麼吳王那有著什麼利益相關?”嚴弼冷眼看了看吳禮暉。
吳禮暉怒道:“怎麼可能?老夫只是看這天下將大亂,這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況這先帝對老夫有著知遇之恩,再怎麼有意見,也不可能看著這漢室江山淪落到外姓人手中啊。”
“唉,你我好之為之吧!該說的話,我早已跟皇上說過了。”嚴弼拍拍吳禮暉的肩膀,表示無能無力地說道。
夜深人靜,雨聲剛剛停歇,天氣還有些微涼。書房內,檀香幽幽地飄散在空中,語啟一手端著剛泡過的熱茶,一手翻閱著這幾天沒處理完的奏摺。
雲妃緩緩走進這御書房內,臉上還掛著一絲愁容,看著頭埋在奏摺裡面的語啟,她跪下了身子,“臣妾給陛下請安!”
語啟抬眼看了看底下的雲妃,揮揮手,“起來吧,該出發了嗎?”
“回陛下,車馬嫁妝一切已經安妥,只是這天有些泥濘,恐怕這路不太好走。”雲妃幽幽地說道,卻掩飾不了面上的憂傷。
語啟看看屋外漆黑的夜空,“你讓他們早些安置好吧,明日一早朕便下詔讓洛王府世子陪同而去,這樣便早些解決這江山社稷的基業問題!”
雲妃緩緩走向語啟,口中緩緩說道:“臣妾是想陛下……”
語啟抬起了自己的手掌,阻止了雲妃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