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將名字寫得極大,橫亙在男女主角的簽名中間,才餘怒未平地丟了筆。
一場簽約儀式塵埃落定,平日裡傲慢得無以復加的天王竟然主動對冷意伸出了友誼之手:“暖暖,合作愉快。”
冷意也是爽快地伸出手,只不過輕輕捏了捏他的指尖,態度有點敷衍。見天王面色不變,本來以為兩人關係不錯的眾人猜想,怕是還有內情。
“再見。”天王總是來去匆匆,臨走前附在冷意耳邊,頗有深意。周遭曖昧的視線交疊,冷意只垂下眼權當瞧不見。
“你去哪兒了?”冷意本是和Vivi一前一後地走著,被追出來的付沂南攔住了去路。“養傷。”冷意伸手彈了彈右眼上方的劉海。
“沒事了?”付沂南伸手,被冷意側身避開。“付少,雖然這是你的地盤,不過動手動腳,終歸不太好吧。”豔紅的唇角上揚。
“龍總監?”付沂南面色不太好,被點名的Vivi立刻心領神會:“冷意,今天沒你什麼事了,你好好休息,明天的工作可是拍得很滿的。”
“付少還有什麼事要吩咐的?”冷意索性靠著牆,口袋裡掏出幾塊口香糖,她在戒菸,嘴又確實閒不住。
“暖暖?”付沂南一想到這兩個字,又不痛快起來,“你就是暖暖,你一直在騙我?”“我和你又不熟,憑什麼對你掏心掏肺的?”冷意彷彿聽了笑話,嘴咧得老大,像是對他的諷刺。
“不熟?冷意,你說我們不熟?”付沂南氣得直喘。“我們不過是花了一年時間打了一個賭,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我們還有什麼交集。”她眼皮微掀,像是絞盡腦汁地回憶,最後只吐出這樣一句。
“要是沒有別的事,付少,我先走了。”冷意嚼著口香糖的腮幫子一動一動,站直了身體,隨意地同他揮了揮手,提醒似的,“沒有本事就不要老去找抽。”
“哦,對了,既然付少不打算把一切收回,我也不會傻乎乎地非要從頭再來,畢竟我花了那麼多的時間陪你玩兒了一個無聊的遊戲,這一切,也算是我應得的。”她沒有回頭,嘴角一扯,還有那麼多感情。
付沂南一腳踢在一旁的垃圾桶上,玻璃的垃圾桶向來只是擺設,嬌貴無比,被他這一腳,直接踢得碎了一地。“好樣的,好樣的。”付沂南站在原地,咬牙切齒。
冷意回了一趟租住的地方,竟然人去樓空,別說是上下的房客,就是房東竟然也搬走了。房東那副一塊錢掰成兩半花的嘴臉,怎麼可能丟下這麼好的一處地方。
“周泰年,虞香的房子怎麼空了?”冷意一屁股坐在餐桌前,挑了一小塊豬耳朵放進嘴裡。
“臭丫頭,洗手了沒有?”周泰年兜著圍裙,還是紫色的小碎花,頗有些賢夫良父的模樣,“虞香從前好賭,那房子早賣了。”
“早賣了?”冷意驚訝,“媽的早賣了還敢租給我?還收我八百多的房租!你也不告訴我!”惡狠狠地瞪著周泰年。
“買家讓她留在那裡看房子。”周泰年用筷子敲了敲她偷吃的手,“告訴你你能怎麼樣?虞香那脾氣你不知道嗎?沒理還要爭三分。”
“周泰年,你說你除了沒錢,哪點兒不好了?我媽為什麼不喜歡你?”冷意撇撇嘴,轉開了話題。
“你媽那個時候喜歡的那個男人,嘖嘖,好。”周泰年豎起一個大拇指。“好?能有多好?這麼好還讓我媽當老鴇?還讓我媽死在酒桌上?”冷意極不屑地斜了眼睛。
“就是太好了,你媽這樣的出身…配不上。”周泰年感慨。“配不上?既然存著這麼深的門第之間何必來招惹我媽?”冷意冷笑,“得手了就一腳踹開,這種人也算是好人?那我冷意就是聖母了!”
多年來,冷意的態度還是這樣,周泰年自知不能繼續這個話題,只好挑了別